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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凌洲觉得适愿身为皇子,应该赔得起……吧,他脑子转得快要长翅膀飞起的同时,还抽空瞄了一眼那一排排的各式瓷器、不知名但一看就很精贵的花草和精美绝伦的装潢,脑中神经顿时扭成了一个个大大的问号,但是,秉持着勤俭持家的原则,凌洲毅然觉得,这架绝对不能打起来。
于是,凌洲对着亚维眨眨眼,摆出了一个专业级标准微笑:“别激动,别生气,生气伤身体。这怎么能说是跳火……把你推入火坑呢?”凌洲正色,“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天将降大任于阁下啊,您想,除了您,谁还有这个本事,可以大摇大摆地……正正常常地进到几大家族之中?”
凌洲端起一杯酒:“除了您,还有谁可以轻轻松松套到几位族长的话?除了您,还有谁可以揭穿布利华佩的阴谋,让其他雄虫们知道自己被蒙蔽多年的真相?”
凌洲双手捧着酒杯,递到亚维面前:“拯救曼斯勒安的重任,只有您能胜任了啊。”
亚维:“……”
他一脸震撼地看着睁眼说瞎话不仅丝毫不脸红,而且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凌洲,他太震惊了,真虫不要壳啊!
看在凌洲双手捧着酒杯,对他如此尊敬的份上,亚维一脸不情不愿,勉为其难地伸手准备接过酒杯:“行吧,那我找机会探探他们的态度。”
凌洲:“好的。”说完,迅速收敛了表情,在亚维手指将将要碰到酒杯的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手,慢条斯理地端着自己喝了起来。
亚维:“……”
别拦着他,今天谁都别拦着他,他一定要揍死这只不要壳的虫!
就在亚维气得脑壳生烟,神经打结成根根麻花,一把撸起袖子,满脸狰狞地就要不顾多年的斯文与涵养,朝对面的缺壳虫挥出象征着正义与审判的一拳时——
凌洲举起手中蓝澈如天的酒杯,无视对面早就已经冒起的滚滚浓烟,笑道:“敬,未来!”
亚维顿时熄了火,滚滚浓烟霎时间便烟消云散,神经重新打散回归正确的位置,他举杯狠狠一碰,大笑道:“敬,殿下!”
两杯满酒登时顺着喉咙畅快地滚下去,烈酒穿过,激起一片炙热。
……
三楼拐角处。
伯恩站在栏杆边,低头看着二楼最里的包厢,包厢隔音效果特别好,哪怕是站在门边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他看着静悄悄的房间,若有所思。
适愿,亚维……
“站那干什么?”
后面敞着门的包厢里传出一道声音,低哑,带点沙意,仿佛是刚刚哭过一般。
伯恩回神:“来了。”
说完,转身走了进去,抬手关上了门。
……
军部。
阿弗列堪堪处理完了所有文件,举起双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好想念雄主,想雄主给按揉太阳穴。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天早就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家家亮起盏盏暖灯,想念雄主,一天没见了。
这么想着,阿弗列一脸幽怨地扭头看向萨岱霍斯。
萨岱霍斯刚刚加速处理完了今天所有的军务,瞥了眼时间,点开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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