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的哪里话,今天姐姐药里出现了砒霜,难道还不让姐姐明白究竟是何人所为么?”楚凌月眼神一冷,冲着陆衡滔就开始哭,“父亲,凌月从来没有逼迫妹妹的意思,只是砒霜并非其他的草药,如果真的是琉璃院的仆役干的,姨娘熬药的时候怎么会看不出来,毕竟白色的粉末和草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陆衡滔转头疑惑的看着孙琼禾,孙琼禾连连摇头,说并不曾见过白色的粉末。孙琼禾倒是想说见过,可是熬药的时候厨房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如果真的没有,肯定有人看得见,与其到时候被人拆穿,还不如就不撒这个谎。
如此说来,琉璃院里的杂役也没有这个嫌疑了。
“老爷我想起来了,我熬药的时候可走开过一段时间,琉璃院里的珠儿和刘妈妈来过!”孙琼禾突然就想起这么两个人,早上她去厨房煎药,期间珠儿和刘妈妈过来,说是府里发的月例银子到了,让她去看一下。
期间让珠儿看了一下炉子,她跟着刘妈妈去了琉璃院。
“来人,带刘妈妈和珠儿过来!”陆衡滔勃然大怒,果然还是琉璃院的人捣的鬼。
楚凌月和兰溪对视了一眼,觉得事情不对,孙琼禾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攀咬出来了珠儿和刘妈妈?
难道?
果然,被吩咐去带人的仆役回来的时候一脸木色,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禀老爷,小姐,珠儿和刘妈妈已经服毒自尽,毒发症状和砒霜如出一辙……”
自尽了?
“爹爹,想必这两个人定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服毒自尽!”陆明湄白了脸,好像吓坏了,“有这么两个人在,保不齐哪天砒霜就下到了女儿的饮食中了!”
事情闹到了这里,陆衡滔已经有了计较,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就不管谁做的就往这两个人身上推就对了。
反正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孙琼禾有意拿红花去加害楚凌月!
想到了这里,陆衡滔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总归得给你个说法!来人,既然珠儿和刘妈妈已经死了,保不齐琉璃院里还有其他同伙,既然这样,琉璃院里的所有仆役全部发卖!凌月,此事不要再提了。”
“父亲难道不问清楚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么!”
楚凌月似乎有些咄咄逼人,陆衡滔顿时火冒三丈,心底压抑不住的火气也蹦了出来,“人都已经死了,难道还让我向阎王爷去问不成?而且,凌月你就这么希望你的姨娘和庶妹被万人指摘?”
说完,陆衡滔甩袖就走。
楚凌月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可陆衡滔早就走了出去。杜妈妈摇了摇头,示意楚凌月不要忤逆陆衡滔也走了出去。
“小姐,难道就让她们这么得意么!”
院子里的人一散去,香儿就气冲冲的问道,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担心。当初也是因为孙琼禾,她差点就被
发卖。结果现在,琉璃院里的人又被发卖了。
“香儿,稍安勿躁,她们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
理了理腰上玉佩的璎珞,楚凌月的脸也寒的快要结冰。陆衡滔这次是摆明了偏袒孙琼禾她们,这个时候她再胡搅蛮缠确实对他不利。
可是让孙琼禾就这么得意?想得美!
“梅香,可有沧州来的信?”楚凌月一甩袖子起身进了书房,梅香听到有人叫她连忙跟上,到了屋里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楚凌月。
“回小姐,这信昨天到的。”
楚凌月接过来撕开一字一句的看了看,然后拿着信放到烛火上给燃了。梅香低眉顺眼的看着,一句话都没说,等到信笺燃尽,楚凌月在虚无的烟雾中对着梅香说道,“想必这个时候杜师爷也到了京城了,你明天去城门口看着,有一老头一少妇一孩子一起来的,你就上前问问,如果是杜俊就给他指个路,记着,别让别人先跟他们说了话。”
“是!”梅香应了一声表示知道,兰溪和香儿探究的看着她们两个人这么卖关子是急的不得了。
“放心吧,孙琼禾得意不了多久了。”楚凌月无所谓的笑了笑,招手让香儿过来给她换药。
香儿调制的药膏可谓是极品,味道清香,抹上去也凉凉的,用了这几天,胳膊上的伤口总算是愈合了,而且过几天还不会留疤。
方才,她吩咐梅香去接的那个人,可是孙家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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