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精巧奇玩,书法字画刺绣等等,选的全是北朝最上乘的。
三皇子抿了抿唇角,叹息着想去摸昭月的头,“皇妹,三哥也不想让你去和亲。”
昭月往后一步闪开了,看着三皇子错愕的神情说:“那三哥替我求求情,我宁愿像五哥那样去战场上杀敌,也不想去陟荛苟延残喘。”
三皇子放下手后握紧了一瞬,沉默着没说话。
昭月看着他忽地笑了,“我不为难三哥,三哥走吧。”
“你别怪父皇。”三皇子说。
昭月吸了吸鼻子赶走泪意,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事,她已经麻木了,她摇了摇头说:“我不怪,你们都说得对,我是公主,我要为百姓们着想。”
转念一想,若是她一个人的牺牲能换来北朝百姓的平静生活,权衡之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三皇子走后,昭月乖顺的让人量了尺寸,坐在自己的屋内窗户边发了一天的呆。
夜晚降临,原本紧闭的木窗从外面被人敲响。
昭月一瞬间回神,吓得浑身汗毛都起来了,但还是大着胆子打开了窗户,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她一愣,“梵公子?”
梵赫扫过她哭肿了核桃仁似的眼睛,问:“走吗?”
昭月更懵了,“去哪?”
为什么大半夜的梵公子夜闯她公主府没被人发现?
不对不对,前段时间父皇对陟荛那么恨,贵妃都不幸遭难,梵公子为什么没事?
难不成梵公子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厉害的本事?
梵赫皱起了眉,反问她:“他没告诉你?”
昭月摇了摇头,“谁?”
“……”梵赫沉默了一瞬,想着心中的人说:“你五哥,他让我带你走。”
昭月一听是童希元让他来的,苦涩的说:“五哥让你带我去哪?他可能还不知道,我马上就要被送去和亲了,兴许我出嫁之前他能从边城赶回来,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一起打一次马球。”
梵赫深吸了一口气,不耐烦道:“啰嗦。”
他手起刀落,一个手刀劈晕了昭月,扛起人翻墙连夜出了京城。
昭月在天微微亮时醒了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的颠簸在马背上,晃得脑袋发晕,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自己已经站在了浩渺无边的大漠里,不远处就是从未见过的边城城门。
梵赫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具,昭月想到了自己昏迷前他说的话,懵懂的问:“梵公子,我们这是在哪?”
五哥难不成也不疼她了,让梵公子把她丢到这大漠里喂乌鸦?
梵赫反手递给她一张面具,盯着城门楼上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戴上。”
昭月想了想,听话的戴上了,犹犹豫豫的说:“梵公子,你能把我送回去吗?我还要和亲。”
“陟荛的国君死了。”梵赫大步朝着城门走,昭月只能小跑起来追上他。
昭月说:“我知道,新国君不是早就继位了吗?”
梵赫:“新国君也死了,现在有更新的国君。”
“啊?”昭月脸色一白,她还没出嫁,要嫁的人就死了,“那现在的国君是谁,之前的议和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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