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余悔怔住了,童希元也愣了。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选组织则生,选墨玺则死。
乐余悔垂下了头,看着落在地板上近在咫尺的匕首陷入沉默。
照理说,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应该很容易才对。组织与梵赫救了乐余悔的命,让本该死于乱世的他苟活多年,于情于理,他都该选择继续忠于组织。但是,乐余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放弃墨玺……他同样做不到。
“梵赫,”童希元正色道:“我们先聊一聊。”
保护主角是他的任务,乐余悔要是死了,他的任务就失败了。
梵赫手肘搭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看向童希元,他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元元,你刚刚答应我了。”
童希元想到了他刚才那句话,劝了一次就不能劝第二次,原来早就埋下伏笔了。他皱了皱眉,“先生,你……”
梵赫打断了他,深叹一口气站起来,搂着童希元万分失落的说:“我听你的,饶他一次,但……”
跪在地上的乐余悔唰的一下抬起头,看见他俩亲密的姿势又飞快低下了头,他一边感动欣喜,一边诧异,刚刚好像看见他哥在跟嫂子装可怜?
童希元问:“但是什么?”
“但,”梵赫轻笑了一下,侧目冷冷地看向乐余悔,“有个小考验。”
乐余悔心里一惊,目光逐渐变得坚决,“什么考验我都能接受。”
童希元看着梵赫问:“你让他做什么?不要太危险。”
“嘘——”梵赫抬指抵住了他的唇,不悦地蹙眉,“元元,现在去谈一谈我们的事。”
童希元:“???”
梵赫没给他再问的机会,直接将童希元打横抱起,在青年的小声惊呼中一路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边。
不消片刻,薛榕踩着细高跟鞋回来,她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乐余悔说:“童熙明给你关底下仓库了,首领交代我们另一件事。”
乐余悔慢吞吞的站起来,膝盖有些疼,他知道这就是梵赫给他的考验了。
薛榕叹了一声,“与[影]一起剿灭[墟]组织的合作,组织这边派你我两人去协助。”
乐余悔:“[墟]?”
[墟]这个组织,实力排在[罪]与[影]之下,在其他一众中小组织里实力颇高,若是他们一起歼灭了这个组织,合并其他组织就是轻而易举板上钉钉的小事。届时,[罪]与[影]是继续保持合作,维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还是撕破脸开始对立,乐余悔更倾向于后者。
果然,薛榕说道:“首领让你我趁机接近墨玺,套取[影]的内部消息。”
乐余悔脸色白了白,“只是这样?这不是我哥的风格。”
梵赫应该更狠一点,直接让他们里应外合打[影]一个措手不及。
薛榕点了支烟,惆怅的说:“其他的计划你不用知道了,墨玺信任你,套取情报之后,你可以留在[影]。”
乐余悔浑身一震,眼眶红了一圈,咬牙道:“我知道了。”
***
房间露台上,童希元被放在露天唯一一张圆桌上,他抬手抵着身前男人的胸膛,好笑的问:“你做什么?”
梵赫房间的露台视野最好,此刻童希元只需要微微转头,就能看见庄园里正在给花园浇水的园丁等人,以及那片盛开的鲜艳夺目的红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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