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斯吉普车飙足了马力,在枪林弹雨中风驰电掣呼啸而行。
云州城外,张副官正搓着手来回走,“少帅怎么还不回来,说好的就去一个小时!”
忽然,远处烟尘里裹着一辆车奔驰而来,士兵指着大喊,“副官长,少帅回来了。”
张副官一拍大腿,“我的爷爷,可终于回来了!”
赫连曜停下车,却迟迟没有下来。
张副官小跑过来,他打开车门,先往赫连曜的大腿处看了一眼,“少帅……你把人给弄来了?”
赫连曜把晕过去的女人从大腿上抱起,“给她弄身衣服,还有,叫随行的军医过来。”
张副官忙把胳膊伸过去接,看到赫连曜冷冷的眼神儿就缩回手,讪讪的说:“少帅,您腿上有伤,要不要……”
“不用。”
赫连曜慢慢的从座位上起来,他的身下一片潮湿的褐色。
张副官大惊,“少帅,军医不是说你这伤暂时不要行房吗?您……”
赫连曜瞪了他一眼,吓得张副官把剩下的话赶紧给咽下去,赫连曜推开他,站的笔直,“本少帅遇袭。”
“遇袭?”张副官脑瓜子打了几个滚儿才反应过来,“您是说你遇到了袭击?”
赫连曜从博州战场回到云州是绝密,可是马上就遇到偷袭,一定是出了奸细。
张副官一头冷汗,“少帅,我马上让人去查。”
赫连曜点点头,“要保密。”
“是,咦,这是什么东西?”
刚才赫连曜一下车,带下一团白色染血的物件儿。
赫连曜伸手就夺过来装在军装口袋里,“滚!”
再度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黑影子,雪苼不仅轻轻的嗯了一声。
男人机敏回头,锐利的深眸落在她脸上。
雪苼摸着头,有些神志不清,“胡妈,什么时候了,我是不是该去铺子里了?”
一只冰冷的手落在她脸上。手指的粗茧子磨得她疼,沉冷的声音更是让她头都大了,“胆小鬼,怕成这样。”
雪苼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奋力爬起来,推开那只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赫连曜盯着她赤裸的小脚,眸子一紧,把人给扥回来。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赫连曜并不理她,回头对警卫说:“绳子。”
警卫立刻把绳子递到他手里,赫连曜几下就把雪苼给捆起来。
“赫连曜。你为什么要绑我?”
“手套。”
警卫忙把一副雪白的手套递到赫连曜的手里。
雪苼看着他的白手套,忽然就想起车里的事,顿时觉得无比的恶心和恐惧。
他不该又要做什么吧?
“鞭子。”
牛筋绞成的鞭子浸了桐油,乌黑亮泽,赫连曜在空中一抖,发出让人胆寒的声音。
雪苼上次就见识了,虽然赫连曜没抽她,却给卷起的气浪伤到了脸颊,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还想回家?”鞭子贴着她的耳朵抽过去,跟上次一样,卷起的气浪扑在她脸上,就跟针扎的一样疼。
雪苼闭上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这一天,对她来说就像个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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