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心下一惊,“刺客,到我们府上搜刺客?警卫们是摆设吗?”
“警卫也是这样说,他们现在吵起来了。”
雪苼站起来,“我出去看看。”
外面的兵雪苼不知道属于哪一营,但是不管哪里的总归赫连曜管吧,难道他们连侍卫队的帐都不买?
“什么事?”
领头的是个团副,三团张团长的手下,跟雪苼并不熟悉,但也是知道她这号人的。恭敬的行了军礼,团副说:“夫人,属下奉命缉拿昨晚刺杀少帅的刺客,一路追着血迹到了这里。”
“少帅被刺杀?”雪苼脑子里只听到这几个字,她甚至失了仪态抓住团副,“少帅没事吧?”
团副很尴尬,“请夫人放心,少帅只受了点皮外伤,雅珺夫人帮他挡了一箭。”
听到赫连曜没事雪苼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可是傅雅珺帮他挡箭说明当时是及其凶险的,这刺客……
这刺客难道是钟麟学长?
雪苼脸色垂下眼帘,一颗心在变化万千。
她和钟麟认识于港岛大学的操场,当时一颗球砸在她身上,把她给砸到了医务室,始作俑者就是钟麟。
因为都是来自内地,他们很快就熟悉起来。钟麟虽然是富家子弟,但是为人低调神秘,鲜少参加那些有钱人的聚会。
他喜欢读书雪苼喜欢画画,早晨的山脚黄昏的海边经常出现他们的身影,他们一起读书一起谈论人生,日子过的充实又快乐。
那个时候,要是雪苼没订婚,要是钟麟没有忽然休学离开港岛,也许他们会有无限的可能。
可是,从来没有如果。
时隔几年,他们再见是雪苼遇车祸生死一线,赫连曜遇刺他就带伤出现在尹家,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就是骗鬼。
但是不管怎样雪苼都不可能把他给交出去,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救他一次也算扯平。
见雪苼一直不语,团副有些急了,“夫人。还是让我们进去看看吧,凶手受了伤我们是循着血迹追到这里,万一他躲在宅子里的哪个地方,对您的安全也是隐患。”
赫连军也不是全忠心赫连曜。三团张团长跟赫连曜二叔十分要好,当时赫连曜接手大军的时候他可是没少闹幺蛾子,赫连曜手腕铁血冷酷,治了他几回才服帖,但是现在一有事儿他就起刺儿,非要闹出什么风浪来。
这些赫连曜不曾说,雪苼也是在喝酒的时候听他们谈话猜出来的,现在张团长的团副要搜人,她要是不让估计又要闹。
雪苼往后推开。“那就请吧。”
团副也不敢造次,嘱咐大队人马在外头候着,他只带了几名亲信走进去。
大厅和房间走马观花的看看,他们自然不能想到雪苼会窝藏人,重点是花园,怕人藏在花草和假山洞里。
雪苼不好跟着,只能去隔着一间房的书房去,纱帐里的人还在沉睡,她的内心忐忑不安。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从窗户往外一看,原来是她父亲卧室外面的窗口一丛绿竹上有血迹。
雪苼暗道不好。别的地方都擦了,可是谁能想到竹叶上也会留下痕迹?
雪苼站起来,手握着冰凉的镇纸,手心却还是一片滚烫。
团副抬头看着窗户那边,问下人:“那是谁的房间?”
下人回答:“现在空着没有人住,以前是夫人父亲的,先去了。”
团副手一挥,“那请跟夫人禀报一下,我们想进去看看。”
雪苼的冷汗顺着鬓角滴下来,他要是一进去就看到了钟麟,那不就是全完了吗?
一时之间,她想不出对策。正着急着,忽然看到胡妈拿着菜刀奔过来,那菜刀上还有血迹。
团副手摸在枪上,他示意手下,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挡住了胡妈。
胡妈一脸的懵懂,“咦,今天警卫换班了吗?你们可都是生面孔,快点帮我找找大公鸡,我杀了一只鸡给夫人炖汤,可是一刀下去却飞了,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团副一皱眉,果然看到了地上有鸡毛,他往竹从中一看,果然躺着一直毛色火红的大公鸡。
伸手拎出来扔给胡妈,“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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