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乱成一团的人里有春草,她立刻给拉了过来,“春草,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给人拔了舌头,好吓人呀。”她说着,还往人群里张望。
绿璋也给惊到了,孙嬷嬷就是那天去骂她的那个老贱人,她这还没顾上收拾,怎么就发生了拔舌头这样恐怖的事?
被这老妇骂时,绿璋是想割了她的舌头。可真要惩罚她,也顶多是打几巴掌给个几串红辣椒吃,她可做不出这么血腥的事。
她猛然想起屠鹰在马车里说过的话,他说谁欺负了她,他来收拾。
难道这是他的手笔?看着手法像,速度也太快了。
“啊,是小姐您回来了!刚才燕队长还到处找您。”
春草刚才只顾着看热闹,都没发现问话的人是绿璋。
绿璋点点头,她拉了春草就走,“先回陶然阁。”
春草显然还没看够热闹,一步三回头。
刚进门,就听到碧波边哭边骂,“春草你个小蹄子,就知道出去浪,小姐人都不见了,你也不知道着急。”
“什么不见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一听绿璋的声音,碧波忙跑出来,脸上的泪痕未干,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姐,您去哪儿了?燕队长说您不见了,我可吓死了。”
绿璋冷哼,“是他自己笨,去关门。”
等关上门后,绿璋喝着茶让春草把府里的事儿说一遍。
春草口齿伶俐,三言五句就说清楚了。原来这嬷嬷昨晚给拔了舌头扔到柴房里,而舌头却出现在顾家祠堂的供桌上。
“那有说谁做的吗?”
春草神秘兮兮的说:“听说是她触犯了亡灵,要不舌头怎么能上了供桌?那里老爷夫人的牌位都在呢。”
不用说了,果然是屠鹰,他这样做是想众人别把目标放在自己身上吗?可明眼人还是会明白的,这事儿跟她顾绿璋脱不了关系。
她猜的不错,老太太院子里一片乌烟瘴气。
一个妇人站在一边,看着手里掐着乌木念珠一脸不善的老太太,不由得加火儿,“大姐您别气了,这肯定是陶然阁那边做的。”
这妇人是老太太娘家兄弟的老婆,被拔了舌头的孙嬷嬷就是她送来的。
老太太睁开她的三角眼,“不是说她跟老二闹崩了吗?她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您老是不知道,我们家这位大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勾戏子搭土匪,这都是她做的。要不二爷为什么恼她?没有闺阁女是她这样的。”
老太太啪的把念珠扔在桌上,“太不像话了。”
“何止呢,还有……”这妇人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老太太气的眼睛都瞪大了,“还有这种事,造孽呀!”
“可不是吗?她这样的人要是真嫁去江东,还不让人恨死我们津州吗?”
“不能让她嫁,绝对不能。”
妇人惺惺作态,“可她是嫡女呀,这跟江东的亲事又是早定好的。哎,该怎么办呀?”
老太太眼中寒光一闪,“只要江东退了她,我有法子把徐氏扶正,顾茵当嫡女嫁过去。”
妇人摸了摸手腕上徐氏托人送的玉镯子,心说这事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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