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祁昊求婚后不久,两人感情最浓的时候。说这话时,祁昊面带微笑,看向吴笛的眼神温情脉脉,令吴笛幸福得眩晕……
一句话果然堵住了祁昊的嘴,然而他脸色愈加阴鸷,一再猛踩油门,把车速飙到上限,吴笛又恼又怕,不得不紧抓扶手,不断回眸张望,想再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放弃。
婚后,两人每次为这件事吵,吴笛总是劝慰自己,既然选择了心之所向,咬着牙也要坚持到底,受点委屈在所难免。然而依然还是愤懑,凭什么要逼她妥协?难道祁昊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她想到他恶劣的态度,想到他和任冬雪纠缠不清的联系,还有那些暧昧不明的传闻……越想越气,又反复劝自己别气,祁昊固执起来特别冷血,气坏了他也不会心疼,何必自虐?
吴笛的心理戏来来回回演了好多幕,路上的时间居然就这么打发了,转眼已到小区门口。祁昊在路边停车,示意吴笛,“你自己走进去吧。”
吴笛诧异,“你不回家?”
“有事。”祁昊又恢复了极简主义的回答方式。
吴笛一咬唇,傲气也上来了,没人求着他回去,抓起包就要走人,忽听祁昊又说:“知道男人最讨厌什么?”
吴笛没回身,手顿在门上,听他说完。
“说过的话被揪着不放。”
吴笛有很多话可以反驳他,但她只是干脆利落地下了车,又狠狠把门拍上,头也不回走了。
又是独守空房的一晚。吴笛失去弹琴的兴致,洗漱过后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手机铃声惊醒,吴笛昏昏沉沉的想骂人,一看来显是任春晖,火气更大。
“弟妹,我是春晖啊!”任春晖嗓门高亢,“阿昊在我这儿喝多了,你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吴笛压着怒意问:“现在几点?”
“十二点半!不算晚,你赶紧过来吧!”
“祁昊到底怎么了?”
“呃,没别的,就是喝得有点多,走不动路……”
吴笛一听没大事,又倒在床上,她睡得浑身无力,实在不想动弹,“你不能送他回来吗?”
春晖叹口气,“要能送我早送啦!他不肯回家啊!”压低点嗓门,“你俩又吵架了吧?”
吴笛没搭茬,只问:“你们在哪儿?”
“月亮湾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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