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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第1页)

李寒灯不爱说话,更不爱开玩笑,所说之话一字一句俱是认真的。

季容初像是忘记了呼吸,也许是酒精麻痹了她的痛觉,她只觉得全身僵硬,半晌,她才说出一句:“所以,你来九天扶摇宗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我?”

李寒灯原本漆黑的双眸在他修为开始暴涨之后,竟然渐渐化为通透的冰蓝色,四周弥漫着刺骨的凉意,季容初已经分辨不出那是寒气还是杀意,就在她以为李寒灯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嘴唇微动,只落下一个音节。

“嗯。”

季容初曾无数次听过李寒灯这一声‘嗯’,大多数时候是丁叮当捅了什么篓子,又招惹了谁家小姐少爷,请他出去以解决事端的时候,他都会淡淡的‘嗯’一声。

李寒灯但凡‘嗯’一声,季容初就知道他这是答应出手了,这时候事态定是已经发展到了交流无法解决的程度,李寒灯一请出山,把闹事儿的挨个胖揍一遍,本来气焰嚣张的人们没有一个敢不服的,都怂成了颤颤巍巍的冰冻鹌鹑。

而如果是丁叮当不占理,请求他帮忙的时候,他就像一阵风一样飘过去,他不会指责丁叮当什么,只是装聋装的炉火纯青,绝不肯插手其中。

季容初知道李寒灯心中有一把衡量善恶是非的尺,他出宗门斩妖除魔向来分毫不取,对平民百姓比对师弟妹还要和声细气。他极爱干净,在宗内时永远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却曾为了救一老妪被重伤神智受损,在人间行乞流浪一载才被太微寻回,清醒后也未有一句抱怨。

李寒灯是大师兄,亦是师兄妹心中一尊坚不可摧,可以倚靠的大山。

可偏偏,他此时的这一声‘嗯’,无异于宣判了季容初的死刑。

季容初一时觉得心痛,又觉得啼笑皆非,她问:“你要杀我,是为了天下大义?”

李寒灯唇角动了动,没有说是或者不是,而是说道:“无论是为了什么,终是我对你不住。”

季容初问:“那如果我不想死呢?”

她问出这话,是有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意思了,可是她偏偏不死心,多余问这一句。

李寒灯没有说话,抬了抬冰蓝色的眼眸,他不再掩饰后节节暴涨的真实修为已经代为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我没说过吧。”季容初自嘲的笑了笑,说:“临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知道,大师兄,你不介意让我当个明白鬼吧?”

李寒灯:“你说。”

“我爹他知道,未央天派人来杀我吗?”

李寒灯摇了摇头:“剑圣若是知道,我在你身边活不过一息。”

季容初得到答案后缓缓吐出口气,心中最沉重的一块大石安然落地。

李寒灯又道:“不过,这个方法,我想剑圣也多半猜到了些。”

季容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怪不得”

怪不得孟擎宵当时偏要逆天而行,强行破天门飞升,为的不仅是为天下苍生劈开一道天之痕,也是看到了自己百年后飞升,世人发现灵气枯竭,几乎是必然有人会想到以天生灵体的心头血为燃料之法。

而那个时候,天下就真的无人能庇护季容初了。

所以孟擎宵只能赌,他是万年一遇的剑道天才,此生纵横四海八荒,到如今天上地下已经再人可堪做他敌手,他寄希望于凭自己一人之力能够救下天下人和自己的女儿,却终究败给了渺茫天意。

季容初想低下头掩饰自已的表情,却在清亮的酒液中看见了自己泛红的双眼,一滴眼泪落在酒杯中,砸起丝丝涟漪。

“我一直想能帮他点什么。”季容初断断续续的说道,她拿手掩住自己的脸,“可是他太强了,我什么都做不到,直到他死。”

“所以你不必我对我这么如临大敌。”她镇定的笑了笑,“如果你早跟我说,我也许会更心甘情愿的怎么说呢,成全大义?”

李寒灯没有说话,季容初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她问:“如果这个世界灵气真的断绝会怎样?”

李寒灯答道:“天为盖,地为炉,世间众人皆被困于此方天地,灵气断绝,无用火催,自会化为炼狱火海。”

季容初又问:“五行灵根的心头血,你们已经拿到多少?”

李寒灯犹豫了一下,答道:“除了木,还差金。”

季容初不知什么滋味得吐了一口气,“那很快了。”

房内无人再说话,沉默良久后,季容初缓缓举起酒杯,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疑惑。师兄,最后,我敬你一杯。”

她说不清是因为自己醉了还是对死亡的恐惧,举起酒盅的手摇摇晃晃的,却还是固执的想与李寒灯的酒盅相撞。

她站起来,走路也不稳,一不留神差点再次摔在地上,还是李寒灯伸手将她扶住。她稳了稳身形,刚想抬起手中酒液已经撒的差不多的酒盅,却听见李寒灯依稀间说了什么。

她一开始没听清楚,伸长脖子想听他再说一遍,抬眼却对上李寒灯已经完全化为冰蓝色的眼瞳,像是结了层霜。

下一刻,她心口一痛,一根冰凌穿透自己的心脏,带来刺骨的凉意。

手中的酒盅跌落在地上,白瓷四分五裂,剔透的酒液流淌,那两盅酒最终也没能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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