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打了个哈欠掩盖自己的不自然,“要上课了?”
玄颉见她醒来,将手收回去,道:“下午要练骑射,我与你一起吧。”
季容初怀疑的看了他两眼,“你……能行吗?”
玄颉的脸色常年是一种失去血色的苍白,有事没事就咳两声,一上午咳出的血就能湿一张帕子。他因病缺课是常事,书都念不了还想练骑射,季容初真害怕他将自己的小身板颠散架了。
“不能也无妨,我在旁边看着你。”玄颉笑道。
季容初慢吞吞的说道:“哦。”
皇宫是他家的,他说什么是什么。
两人从书房中走出来,季容初想走着去,玄颉便挥退了宫人们准备好的轿撵,一同徒步前往练武场。路上,玄颉似乎有心事,心不在焉的,季容初则还没有完全清醒,一边走路头还一点一点的,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初儿,”玄颉突然说道,“今日散学后,你先别急着回家,我有事想跟你说。”
季容初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事呀?现在说不行吗。”
“……也可。”
玄颉停下脚步,说道:“初儿,你来北境已经九年了吧。”
“啊,”季容初被他这么一说像被惊醒似的,惊讶道,“真的是,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吗。”
玄颉的目光放在少女的身上,此时的季容初已经不是刚来北境时那个带着些南边口音,有些害羞的小姑娘。她长大了,少女的身体早已开始逐渐抽条,只是将年华悄无声息的收敛在了毛茸茸的披风和温暖的棉服里面。因为北境少有烈日,她面若白玉,不施粉黛时只有唇和双颊会透出一点粉色,如同一朵开在枝头白中带粉的梅花。
还有一年,她就能回到九天扶摇宗了。
季容初也有些怅然,一转眼,她在北境的时间竟然比在九天扶摇宗的时间还要长了,可是她总把九天扶摇宗认作是自己的故乡,也许是因为她出生就在那里,自己的亲人也在那边儿。
“初儿,我一直想问你。”
玄颉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一向老成持重的脸上竟然罕见的露出点紧张的神色,他抿了抿唇,说道:“等你治好病以后,还愿意留在北境吗?”
季容初不解,“我留在这儿干嘛?”
玄颉脸色稍微有些泛红,他说道:“做我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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