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和张游出游,结果她的马车消失不见,其他人却早都散去,自己只好一人走回家的事。她说道:“不会的,我会小心。”
玄颉眉眼一疏,说道:“好,注意安全,明日见。”
季容初点了点头,玄颉就跟着那侍从一同离开了中泰宫。
玄颉前脚刚踏出中泰宫的大门,后一秒脸上平静的笑意褪去,阴沉的吓人,周围人不敢吭声,直到送他到境主的书房之后才都松了一口气。
书房内,一个挺拔而英俊的男人坐在椅上,他气度不凡,一手撑着头正在批阅着什么。地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不住□□,他应该是遭受过酷刑,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双目紧闭流下血泪。
他听见玄颉的脚步声,嘶哑的说道:“放过我,杀了我吧……”
玄颉进屋一看见那被绑着的人,心下一沉,他向桌后的男人行礼,唤道:“父亲。”
“嗯。”
那男人应了一声,抬眼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他有一头黑发和一双漆黑的眸,面容与玄颉有七分相似,却更成熟,也更为内敛,不说一字便让人感觉不怒自威,傲骨天成,正是玄颉的父亲,现任的北境境主玄渊。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却不提跪在屋里的那个人,道:“听说你今天被夫子罚了?”
玄颉道:“是。”
玄渊嗤笑了一声:“为何?”
玄颉轻轻瞥了一眼那站在玄渊身旁的侍从,知道就算他不跟玄渊说,身边也早有人通风报信的告诉了他,于是一五一十的将白天的事说了。
玄渊听完了以后竟然哈哈笑起来,笑完以后他说道:“我倒还真想不明白,你是喜欢剑圣家那小姑娘,还是恨她了。”
玄颉轻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玄渊见他不说话,突然冷笑了一下,他将桌上的瓷瓶一挥,狠狠砸在他的头上,玄颉不躲不避,额头上瞬间被砸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苍白的的脸流下来。
玄颉垂了垂眼,鲜血从低垂的眼睫上滴落在地毯上,他缓缓跪在地上,道:“父亲,请息怒。”
玄渊说:“自以为有几个心眼儿就去祸害别人,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告诉我他是谁?”
玄颉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脸色苍白。
“哑巴了?”玄渊不怒反笑,道:“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不是你让他杀了孟府的佣人,将季容初的马车毁掉的吗!”
第48章丁叮当
玄渊似乎对他十分失望,问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隐藏自己的妒火呢?玄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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