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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认识傅夫子?他可就在山下,不如我们这就去叫他上来?”
“几十年老友了。今日不见明日便见了,不急!”
想来也是,夫子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人是谁!沾了燕诸和夫子的光,不喝的话,总觉得有点不识好歹了!
她端起茶杯倒进嘴里,像极了吃人参果的猪八戒:“住持,可以再来一杯吗?”
燕诸在一旁笑。
住持给她添茶,和气道:“小朋友,茶要慢慢喝,这今年头茬的无根之水,很干净的,内里别有滋味,不妨细品。”
“……好。”
喝了茶,胃腹暖和起来。
三个人告别住持,沿原路下山。
到达的时候,楚天扬正在给小橘讲故事,自家妹妹盖着帽子抱着膝盖坐在雪窝里百无聊赖地编头发,拿树枝画画。
二哥哥在看自己随身带的书。
小橘眼尖,看到他们,立刻高兴地站了起来:“小姐!”下一刻,林清弦怀里扑了个小人,不禁笑了:“等着急了吧?”
“还好!”
还好?
林清弦看了一眼楚天扬,后者正装模作样地远眺着,一脸“不关我的事”。又不是什么坏事,跟拐了别人家的丫鬟似的!
林清弦头大。
卫辙将梅花交给了傅由水。
由于路程太远,他们是倒数第一。虽是排了倒数第一,倒也心情畅快,坐在一起煮了顿热腾腾的火锅。
毕竟重在参与。
回家之后,林清弦拉着二哥哥和卫辙围着暖炉,一同烤红薯,不是,是读书。
“四是四十是十……”
林清瑞:“……”
这学的是什么???
卫辙还真就一板一眼跟着学。
在林清弦坚持不懈的绕口令阵仗下,卫辙的口语终有成效,已经能正常地说话了。
这三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是有一件小事,潇贵妃在一次春天游湖时不小心掉入河中淹死了,同行的妹妹只带回了几件首饰,终年十九岁。
宫里大恸。
后来,潇湘殿就封了,再没打开。
书房,林清弦正盯着窗外发呆。
“清儿,在看什么呢?”卫辙走了进来,站在她面前,一同往外看去。
院里,那一丛杜鹃开的极盛。
他十七岁了,比之之前长高了很多,身材细瘦挺拔,眉目间温和,随身一把剑,又添了些许凌厉和冷漠,遥远凛冽而不可侵犯,倒有了些杜倦林那种侠客风采。
是她一人的侠客。
卫辙早已换了佩剑,剑长三尺三,薄如蝉翼,名泠泉。
“杜鹃花又开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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