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精确捕捉到楚淮危险视线的宋怀珉,抬高到一半,即将跨过门槛的脚,就这么僵硬的悬在半空。
他不敢动,淮兄那利电一般的眼神射过来,一种叫猛虎盯上的威逼感,侵袭他的心头。
“咳咳!淮、淮兄,你们继续,继续,我……我在院里等你……”
宋怀珉满心慌乱,视线飘啊飘,就是不敢往门内再看半眼。
他哪里敢啊,人家夫夫晨间亲昵,他冒冒失失的出现本就打扰,若此时还有不敬的行为,怕不是嫌自己太招人恨了。
这段时间,城中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虽然都安排得较为稳妥,可谁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意外状况出现?
淮兄能进城,提前帮他镇场子,他已经非常感激了。
上有吸血刀,下有小人纠缠,灾后恢复工作岂非一日两日之功?况且,在一些偏远的村落,因着消息闭塞,出路难觅,还不甚清楚状况如何。
他这位父母官还需增派人手,尽最大的努力,将粮食和药草等百姓们急需的物资,送达每一个青城百姓手中。
在此之前,如何获取更多的粮食和药草,如何在百姓得到救援后,帮助他们‘自力更生’,还需要楚淮这位‘能人异士’多加提点帮助。
宋怀珉轻手轻脚离开,还顺便关上了开了一半的房门,叫房中之人继续刚才之事。
“宋兄。”
宋怀珉离开走廊,走到院子里,正欲在院中小坐片刻,等楚淮夫夫二人完事儿之后,详聊青城救急之事。
离苑悄无声息的从一旁的树上一跃而下,将宋怀珉吓了一跳。
“做甚吓我?你一大早就这般清闲?”宋怀珉瞪了老友一眼,开始挤兑离苑。
“若是闲过头了,你大可求我一句,我即刻给你修书一封,送达边关,予你兄长!”
离苑温和的脸瞬间冷下来,单手搭在宋怀珉肩膀上,手臂暗暗用劲,“宋兄!你可想清楚了,当年你和嫂子一事,若非我……”
宋怀珉一听离苑提起‘嫂子’二字,登时警惕的站起身,满脸怨怼的看着离苑,顺便伸手捂住离苑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做甚!你做甚提这一出!”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爆出我年少轻狂一事,就不怕我同魏小公子提你当年跪在王府,三天三夜求见他之事?”
宋怀珉长得斯文端正,就算发起火来,也是一副气质从容的样子,只有眉梢眼角透露了些许狠意。
“离苑?他跪王府门前做甚?”
正当二人僵持不下,揉着眼睛出房门,哈气连天的魏熙,突然凑近离苑,疑惑不解的看着一大清早待在院子里的两人。
特别是宋怀珉,“宋兄?你身体可好?这一大早便赶过来,忧心百姓也得看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我父亲说过的,身体安康才能计之深远……”
一城太守,哪能处处忧心?一朝生了病,群龙无首,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魏熙觉得宋怀珉有点拎不清,但是又不好直接点明,只能借助父亲曾说过的话,跟对方渗透一些处事的观念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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