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位超过三划,”公孙卓然平静道,即使他知道水患有可能不发生,他即将被问责,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反倒还有几分放松。
“没有发生才是好事。”
夏南濉冷脸看着他,嘲讽讥笑道:“是呢,的确是件天大的好事,你可还记得你先前口口声声说信那位道人的话,信青州会发生水患,枉费我陪你闹上一场,什么都没有捞到,还要同你一起担责。”
“各地可有闹腾,近日多雨,那些人住的地方可不是好地方,可别风寒入体,没有因水患丢了性命,反倒因你折腾没了命,又多了一罪名。”
公孙卓然道:“已经派了医师驻守,人也挪到了城里安顿,再过两日便能回去了。”
公孙卓然脸上少有的露出疲态,他按压了两下眉心,又问道:“确定不会有水患?”
“……”夏南濉撇过头,道:“不确定,太清宫的道士算到了一点,可能会有大水,上清宫的还未询问。”
“可能……也罢,你将人唤来,听听上清宫的道士如何说,”公孙卓然端起下人准备好的茶水,润润嗓子,借着热茶,也缓和身体的寒意,顺带让自己能打起精神来。
这几日来回奔波,让他也有些受不住,剩下的事,还是交给了淼然去处理。
没多久,上清宫的道士便来了,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公孙卓然,向两人见了礼后,道:“在下学艺不精,并不能算到水患何时发生,但算到近日的确会发生一件事和水有关,是不是水患也不能确定,想来那位说水患的是位前辈,能看到比我们更深远的东西。”
“玉清宫可是说两日内没有水患,”夏南濉笑道:“你倒是机灵,回去吧。”
太清和上清的道士都算到和水有关,也给了夏南濉借口。
这件事说到底已经不止他和公孙卓然的事了,若真有水患,玉清和上清能算到这一点,便也是有本事的人,若不能算到,他们也能找借口在陛下面前度过,公孙家和夏家自然会记着太清和上清的情。
这些事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同外人道矣。
“你若不想那位道士的功劳被占,可趁着水患还未发生,言是一名姓李的道士算出来,若水患没有发生,这件事也好推到太清和玉清头上。”
“嗯。”
公孙卓然应下,他也知两道观的是何态度,便立马起身去将事情昭告。
青州水患一事如同插。了翅膀一样在大街小巷流传,与此同时,一名姓李的道士也被青州人挂在嘴边。
“你们听说了吗?”
“嗯?”
“有一个姓李的道士居然算出青州会发生水患,你们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这事哪里是我能知道的,瞧近日的动静,那些大官已经信了,不管有没有发生,至少住在洪河边的人都能保住性命,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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