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初冬的早晨,寒风凛冽。
骆槐系上浅蓝色的围巾,下巴埋进去,把手机放在桌上,自己离远些,站好,微笑,拍照。
照片发给罗云裳。
罗云裳立马打来视频电话,看着她脖子上的围巾说,“不长不短,刚好合适,就是款式简单了点,我刚学,只会平针。”
“简约好看!”骆槐又站远些,转个圈让她看清楚。
罗云裳点头:“也适合你。”
她注意到房间布局和之前打视频看见的不一样,问:“没在邢家?”
“在旷家奶奶这里,来陪奶奶吃饭,不过待会要去邢家老宅那边的宗祠祭祀,我和诏哥结婚刚好一个月了。”骆槐说着,又走近手机。
“今年冬天特别冷,你穿厚点,林教授已经逼我穿秋衣秋裤了。”罗云裳轻轻叹了口气,“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一冷,空调都开上了,再穿秋衣秋裤,热。”
骆槐笑笑。
“别笑了,信不信过两天林教授就该打电话提醒你。”
这个真有可能。
骆槐抿唇,简单又聊了会才挂断。
她出了1602,到对面的1601去。
旷老太太一看到她就笑起一脸褶子,贴心地问她换好啦,又围着她打量一圈,问这样冷不冷。
骆槐说出门会穿上大衣外套。
旷老太太拿湿纸巾擦擦手,伸手去摸米白色的大衣,挺厚的,也暖和,这才放心。
“奶奶,诏哥呢?”
“阳台,哥俩在那儿抽烟呢。”旷老太太看向阳台的方向,凶巴巴地说,“抽抽抽,一天就知道抽,哪天抽得黑心黑肺的,两臭小子。”
“骆槐啊,你管着点彦诏,他欠人管教。”
骆槐笑而不语。
她不敢。
旷老太太看出她的心里话,说:“放心,他不敢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你,凶你,对你说话重了,你就跟奶奶告状,奶奶用扫把抽他,抽完让他给你跪下认错!”
跪下认错?
她连想都不敢想。
诏哥这种铁骨铮铮的硬汉怎么可能下跪。
“奶奶,诏哥没欺负我,反而帮我不少。”
“你是他老婆,他不帮你帮谁?”老太太说,“他就是眼睛看着凶,要是你看不惯,就让他把眼睛蒙起来。”
骆槐笑着点头:“好。”
时间不早了,她到阳台去叫人。
正好听到兄弟两个谈到裴元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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