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曲乐正在病床上睡得安稳,梦中只觉得脸上有些异样的瘙痒。
“嗯……别闹。”
曲乐咛哼着皱起眉头,她现在断了一只手,连想挠挠脸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是这瘙痒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她被扰得也没办法继续睡,闷哼着蹙眉,缓缓睁开眼。
“什么玩意……”
昏暗的病房内,曲乐恍惚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困倦着开口问道:“唐哥?是你吗?”
微风掀开窗帘,让月光照进房间内,正巧打在男人的脸上,细框银丝眼镜正幽幽地闪着光。
曲乐的眼睛被那光亮骤然一晃,登时警觉,吓得连忙坐起身来。
“卧槽!”
她起身的动作太激烈,扯到了伤口,闷痛得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白曜正站在曲乐的病床前,面带微笑地紧盯着她。
曲乐这下子被白曜的出现吓得困意全无,心口骤然沉下,冷意和麻痹感从尾椎骨开始升腾。
“你你你、你!你在这干什么!”
曲乐强忍着惊恐开口质问。
她拼尽全力都打不过白曜,照她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白曜真对她动手,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白曜轻笑着回应道:“来医院,当然是看病人。”
曲乐听罢,脸都拧在了一起,嗤声质问回去:“别在这猫哭耗子,你看我?谁信?”
“你信不信的,反正我也在这了。”
白曜口吻轻佻,抬起手来指了指被他锁上的房门。
曲乐不禁胆寒,强咽了一口口水,对上白曜的目光,“我已经打赢你了。”
白曜微觑起眼,“你的赌注不是也带走了吗?”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白曜弯下腰来凑到曲乐面前,温柔微笑道:“我只是放过了程翊,又没说要放过你。”
曲乐听罢,倏地攥起拳,抠在手心中,指尖因为用力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曜将手搭在床榻两侧,对上曲乐的双眼,柔笑道:“当我的女人。”
这几个淡淡的字传到曲乐耳朵里,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惊讶、疑惑、愤怒、恐惧,交织在一起这双勾人的狐狸眼中,最终合并为极度的难以置信。
曲乐迟疑地开口,吐出一个单音节。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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