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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不会做什么。”严蔚低声说,“也不要觉得欠了我什么,那些本来就该属于你。就当是我的……”
我的道歉。
她言尽于此,迟雨却听懂了她想说什么。她很轻地抿唇,慢慢垂下了手。
“好,那我接受了。”
既然是道歉,她就收下了。
“我走了。”
“你没有其他想问的?比如,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生……”
迟雨猛地提高音量,打断了她的话:“不想。我对过去发生的事没有半点好奇,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没有任何过去。”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去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但是我确实有个问题。”她垂眸,“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提出了一个尖锐异常的质问。只有这个问题,在她过去十几年之间被反复琢磨,问出口的那一刻像掷出一支长钉——它几乎锈透,早已不够尖锐,没能刺穿了二人竭力粉饰的冷静,只有严蔚的脸色愈发苍白而已。
良久,她提起唇角,勉力笑了笑,日光之下,笑容显得单薄。
“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你。”
……
严蔚:其余的事你不需要理会。祝你们顺利。
迟雨回复:谢谢。也祝你一切顺利。
来自一天前的短信。
孟云舒看着这两条短信,陷入了沉默。
这对母女客气得像陌生人,但又有共同点,她们在某些事上的干脆利落令人震撼,有种孤注一掷的疯感。
迟雨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把手机从她手中抽出来,亲昵地蹭她的脸。
求安慰一样。
于是孟云舒很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侧脸。
“好了,现在都过去了,去做想做的事吧?”
“嗯。”迟雨埋首在她颈窝,点了点头,黏黏糊糊地撒娇,“你真好,师姐。”
两人静静地贴在一起,慢慢地,拥抱变得不太对劲。迟雨用鼻尖蹭她侧颈时孟云舒抽了口凉气,捏着后颈把人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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