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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地点还是在上次与修罗场擦肩而过的官府菜餐厅,三个人,一位少年富婆,一位青年富婆,一位中老年富婆,极大地拔高了孟云舒的消费水平。
她坐地铁,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迟雨就坐在胡同口路边的长椅上,在打电话。路灯下她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但又不是像面对话剧团的同学一样含有几分不耐烦,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多数时间略微抿着嘴,偶尔张嘴回应。
这是她为难时的小动作。红灯转绿又转红,孟云舒在一条马路之隔的对面,看着她打完了电话,把脸埋在手掌之间,羽绒服下的脊背慢慢起伏,似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孟云舒猜到了她在为难什么。话剧团的李老师通过校友群加了她的微信,问她有没有时间,又问迟雨考完试没有、有没有时间,想让她帮忙把迟雨约出来,好好聊一聊。
孟云舒思考,孟云舒摸不着头脑。李老师试图采取迂回战术她可以理解,但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迟雨的监护人吗?
她给人当孙子当得挺习惯,当监护人还是头一遭。孟云舒呼出一口白气,搓搓手指,稍作思考,回复“好的”。
把手机放回口袋,她紧了紧围巾,抬起头,正对上迟雨的视线。二人对视,迟雨举起双手朝她挥了挥,又指向红绿灯。
绿灯还剩最后六秒,放在平常,孟云舒会再等一分钟,但今天她踩着绿灯的尾巴快跑过去,迟雨站起身,朝她张开手臂:“师姐!”
“坐这儿干嘛,我看着你都冷。”
“我在等你呀,”迟雨满脸真诚,“想让你一眼就看到我。”
“你坐里面我也能一眼看见你。”
她把围巾扯下来裹在了迟雨头上,迟雨“啊”一声,从一团围巾里钻出张委屈巴巴的脸。柔软的长发被压瘪,显得有些滑稽,孟云舒失笑,给她把头发扯了出来。
“我妈呢?”
“阿姨在里面点菜。”
“赵南珺呢?”
“南珺姐还在路上。”
“和我妈相处得怎么样?我妈她……”孟云舒犹豫,“她没和赵南珺说什么吧?”
迟雨装模作样地叹气:“好吧。你见到我,先关心的竟然是南珺姐。好吧。”
……她又开始了。孟云舒懒得理她,直接捅了她一手肘:“我跟你说呢正事迟雨。等会我们是直接一点,还是委婉一点?”
赵南珺心宽如太平洋,就算直接一点,就算迟雨还没有出柜,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吧?孟云舒心想。
但迟雨眼角微妙地一弯,摇摇头:“不用说。”
孟云舒疑惑:“什么意思?”
迟雨凑过来,借夜色掩映,低头亲她的脸。
有点突然,孟云舒一时懵住。迟雨揽过她,这一次吻在唇角。
虽然这条路几乎没有人经过,但毕竟是公共场合孟云舒莫名其妙脸红,训她:“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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