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喉间溢出很轻的一声笑,姜楠整个人懒洋洋的,根本听不见。
“谁让你第一天就练这么久,不舒服要和教练说。”陈最走到沙发旁,拿起筋膜枪,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楠闷声:“我也知道呀,但我怕时间不够用。”
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但焦虑的时候,时间又过得很快,像是迫不及待地将你推到你害怕的事情面前。
闻言,陈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收敛。
他在沙发和桌子中间的过道坐下——这是他和姜楠平时最喜欢坐的位置。
地毯很干净,过道也宽敞,坐起来前后都很有安全感。
“不要心急。”陈最轻声说道。
姜楠分辨出声音传来的位置,动了动,把脑袋扭过去,依旧是趴着的姿势,看向陈最。
“我初学散打的时候也很焦虑,恨不得三两天就能学会所有技巧。可后来发现,欲速则不达。我愈想快速达到我的目的,反而越学越吃力,身体的负担也越来越重。”陈最的声音清晰地落入姜楠的耳朵里。
姜楠看着他,觉得此时此刻的陈最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但非要说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他不像是在跟姜楠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姜楠刚想说话,就听到一阵轻微的熟悉的声音,然后,小腿处就传来酸痛。
所有的问题都被姜楠咽回了肚子里。
“陈陈陈陈最!陈最!”
连“陈律师”也不叫了,姜楠痛得直呼大名。
陈最被她喊得握着筋膜枪的手微微一顿。
她想逃,但也只挪了半秒,就被陈最扣住了脚腕,“别动。”
手指的触感碰到脚腕皮肤,像是燎起了一阵火。
但都没有小腿传来的酸痛感来得直接刺激。
小黄漫里都是骗人的!
一套筋膜枪全身放松伺候,姜楠给疼出了一身汗。
当然,也可能是喊了一声汗。
看姜楠双目无神地躺在沙发上,陈最按了按耳朵,给她递了两张纸巾,“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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