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菜的味道也很不错,但秀色可餐,对面的诸葛果却让他有种食不知味的错觉,吃得浑浑噩噩,心中却在差异,自己好歹也是两千多年后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偏偏在这时候心旌荡漾?
见到诸葛果,刘封才想到这个时间段已经正式进入三足鼎立的时代,汉末有名的美女都已经老去,貂蝉不知所踪,二乔正在守寡,不知道有没有改嫁,蔡琰被匈奴人掳走了,年轻一辈的美女还真不知道有谁。
刘封才见人一面,就在意淫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得到这个美女,若真是这样,即使没有貂蝉和大小乔,自己来三国的这个遗憾便没有了!
席间才知道诸葛果十二岁就已经开始修炼了,怪不得刘封原来在成都的时候没有见过她,诸葛亮本身就与道家有些渊源,张道陵就在蜀中传道,这里的道家门派确实不少。
修道养身刘封并不反对,而且这是中国传承数千年的文化,但在这个时代,修道者还是打着炼丹成仙的迷信旗号,尤其是知道诸葛果要去证道修仙,他就对道家有些不满起来。
不过他也暗自庆幸,幸好这次恰巧碰到诸葛果回家,平常都在栖霞山学道,否则就要擦肩而过了,一切恍如在梦中一般。
第一次,他觉得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目标不是征服整个世界,而是为了征服这个女人,这个传说中成了神仙的人!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刘封在心中嘀咕着,不由失笑起来,先不说诸葛果的态度如何,想要过诸葛亮的这一关恐怕就不容易,对于长期在军营中生活的他来说,这可比打一场硬仗还要难。
心潮不定地吃完了晚饭,诸葛亮单独把荀方叫走了,诸葛果也离开了客厅,刘封正感百无聊赖,忽然家丁报告有一个叫“古山居士”的前来拜见。
这时候天色已晚,到了掌灯时分,还有人来拜访,倒是让人诧异,刘封本要回避,黄月英却说无妨,让人把那个古山居士带进了客厅。
刘封看到这个人,眼眸深处就产生了敌意,这人就是个道长,身穿月白道袍,白发银须,面目红润,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手持拂尘,见了黄月英先打了个稽首。
黄月英命人看茶,让古山居士坐下,说道:“道长这么晚还下山来,真是辛苦你了!”
古山居士轻叹一口气道:“我挂念公子的病情,这半月又炼了一些丹药,特来相送。”说完话便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来放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另一边一脸审视的刘封,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恕贫道眼拙,还未见过。”
“在下刘封,世俗之人,怎入得道长法眼?”刘封淡漠一笑,微微拱了拱手。
古山居士一怔,想不通他和刘封初次相见,却似乎对他有些敌意,脸上却笑道:“原来是刘将军,失敬失敬,将军不远千里深入荆州,救回关二将军,真乃英雄也,贫道栖霞观观主古山,见过将军。”
黄月英也奇怪刘封的神色,还以为他是疑惑对方的称呼,笑着解释道:“真人修道数十年,道行高深,早已看破红尘,在外只喜欢别人称他为居士。”
“虚名,都是虚名而已。”古山居士晃了晃拂尘,捋着颌下的胡须,一副世外高人的神态。
刘封淡淡一笑,颔首示意,毕竟人家态度不错,这没来由地的敌意可不能太过明显,扫了一眼玉瓶,笑问道:“道长所炼丹药,能治伯松之病?”
古山居士对自己的丹药似乎十分自信,点头道:“此乃我昆仑一脉最好的丹药,贫道于栖霞山采集十余种药草,又用晨露炼制七天而成,乃是补阳妙药,诸葛公子阴气入体,这丹药自当管用。”
刘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对药草和丹药一无所知,也看不出诸葛乔得的什么病,但对这个古山居士的丹药却不怎么放心,古代因为炼丹吃死的例子不在少数,诸葛乔现在身体虚弱,要是再吃错药,恐怕真的性命不保了,只是华佗还没来成都,他也不敢贸然反驳对方。
古山居士见刘封不愿意说话,也没有自讨无趣,虽然对方身份高贵,但他是化外之人,也要摆出自己的姿态来,转头向黄月英说道:“夫人,果儿还有五月就满十八岁,正是九九之数,我看她入门仪式就定在生辰之日吧。”
黄月英眉头微微蹙起,笑道:“果儿修道之事,全是夫君决定,此事还请道长和夫君商议吧。”
“孔明先生不在府上么?”古山居士看向门外。
“今日刚好有人前来拜访,正在会客呢。”
“原来如此,贫道等等也无妨。”古山居士倒是不着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刘封一听诸葛果这时候还没有正如拜入道门,心中暗自窃喜,轻咳一声问道:“恕在下冒昧,敢问道长可曾见过神仙?”
古山居士扫了刘封一眼,隐约有些轻蔑,微笑的眼中并无半分笑意:“神仙早已脱离凡间,岂能是我等俗世之人能见?”
刘封又道:“那需要修行多久才能证道?”
“仙道一途,最重缘分,还要看根骨、悟性等等,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道长既然修行数十年,却还未成仙,你怎知诸葛果就能证道成仙?”
这句话问得太过直白,甚至有点咄咄逼人,这不但是质疑古山居士的能力,也是在怀疑诸葛果的潜质,说大一点更是在和整个道家为敌。
这还是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要是在汉初道家为国教的时候,刘封的这句话,就足以把自己送上断头台了。
果然古山居士听到这句话,脸色沉了下来,微微侧过身,轻哼一声不再说话,要不是刘封的身份特殊,恐怕就要直接开骂了。
黄月英诧异地看着刘封,苦笑道:“子益,果儿修行,是夫君的主张,她仙资天成,终能成果的。”
刘封倒也没有追问到底,他来自文明高度发达的千年之后,知道自然明白这些都只是招摇撞骗而已,却又无法用道理去解释,只能设法用事实去拆穿他了。
心中打定主意,便笑道:“我是个粗人,可能问得唐突了些,并无他意,倒是道长的这丹药,却不知道能否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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