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到底,这毕竟是他们上辈人的恩怨,他深知为这个就扼杀女儿的天赋和梦想未免太残忍了些,于是思前想后,他终于决定不再干涉。
暖暖说得好,他和儿子的不介入不仅能体现出她的真正实力,也能让何嘉佑和桑楚瑜离自家远一些,她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新人,反倒更为安定。
饶是心里依旧觉得不妥,他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日后不要太大意,便再无阻拦。
得到父亲的应允戚温暖很开心,她觉得自己应该跟舅舅通报下情况才是,借口上楼拿东西的她躲进房间里拨通舅舅电话,然而响了半天却是无人应答。
她想了想,便发了条短信说:“万事OK,只欠比赛。”
短信自她手机中传输到桑楚瑜那里,此时此刻,桑楚瑜刚刚在家门口站定,正要开门进去。
温暖的短信让他不由扬起眉毛,即便是一条不起眼的短信,他却能在脑海中浮现出她说这话的表情和神态。
她总是自信满满的样子,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有着怀揣梦想的少女所特有的希望和活力,又不失偶尔呆傻和俏皮。
他没回复,也没删掉这条短信,而是任由它和其他讯息一起在收件箱里躺着。
紧接着他推开家门,准备好应付他一点都不想面对的母亲和乔琳。
☆、性。冷。淡 2012…11…16
桑楚瑜没回复,也没删掉这条短信,而是任由它和其他讯息一起在收件箱里躺着。
紧接着他推开家门,准备好应付他一点都不想面对的母亲和乔琳。
踏进家门的瞬间,他心里蓦地升腾起一股厌恶之情,体内暴躁又疯狂的因子蠢蠢欲动。
他用力握紧门把手,将那股呼之欲出的足以砸烂整个家的狂躁深深压在心底,从10岁起,从家庭支离破碎的那一刻起他就日益滋长着这种癫狂,而近三年却是愈演愈烈,他很清楚,这完全是因为同乔琳结婚的缘故。
“楚瑜,你回来了。”乔琳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丈夫,看到她爱到痴狂的男人终于回到家来,她一扫今天和小三会面所引发的不安和失落,笑着迎上前去。
她深知自己贱,深知桑楚瑜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可她无法控制,她就是爱他,想要陪在他身边,哪怕是用再下三滥的手段,为得到他,她也觉得是天经地义。
她已经用了不止一次,三年前她曾经逼走了他的初恋女友,虽然如愿同他结婚,但同时也在他心里埋下了仇恨和厌恶的种子。
这些她都懂,只是她以为时间总会抚平一切,她以为楚瑜终将会忘掉他刻骨铭心的初恋,可没想到——他不仅忘得彻底,还任由他们婚姻介入第三者,在外面包。养了别的女人。
为丈夫接过公文包和外套,乔琳贴心地挂在衣架上,她殷勤地忙前跑后,恨不得将一整天的思念全部倾诉给他,淡定得仿佛今天从未发生过她约见小三的事情。
“楚瑜,你饿吗?”
“今天工作累不累?”
“我熬了燕窝汤给你补身子,你要不要喝点?”
面对她喋喋不休,桑楚瑜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径直走上楼梯,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她。
结婚三年他们不曾同。床,他从未碰过她,她也从不知道他有性。冷。淡的毛病,她天真的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大。
桑怀香在卧室里听到儿子回来的动静,正敷面膜的她急匆匆将海泥洗掉,披上披肩便迎出门,适逢儿子正路过自己卧室。
她一把拉住他,颇为心疼地念叨着:“楚瑜,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妈都担心死你了。”
然而桑楚瑜却只是不轻不重抽回手来,简单地应了一声,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便步入隔壁,冷漠地关上房门,隔绝这一切。
对母亲的厌恶源自10岁那年的一场噩梦,这噩梦挥之不去,甚至很可能会伴随他一生。
他明白母亲并没有错,可他当时太年幼,真的无法接受母亲的所作所为。
即便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心底那层阴霾却仍旧久缠不散,能草草应付,就已经是他尽到的最大努力。
褪去外衣,他光着身子准备洗去一天疲惫,冷不防听到乔琳在门外轻声叩门,他看了一眼,想要不去理睬,却蓦地像想起什么似的,竟然又重新穿上浴袍,开门放她进来。
房间是他改造过的,三年前婚后不久的他便支走母亲,将偌大的婚房隔成两间,他住在里间,平时几乎不让乔琳踏进半步。
在母亲看来,夫妻关系似乎只是不太融洽而已,可只有他明白自己有多讨厌见到乔琳那张脸,讨厌她,讨厌到连整死她都懒得费心费力。
再怎么无法面对母亲,也必须承认她曾经养育自己数十年的亲情,他不会表现出对母亲的违逆,更不会让母亲对于他的婚姻有无谓担心。
只是房门关上,他和乔琳就再不如在母亲面前所表现出的那样,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忙碌,天塌下来都不会想去过问。
“楚瑜——”乔琳着一条紫色蕾丝长裙,红着眼眶在他面前促狭不安地站定,在外人看来强势狠辣的女人此刻却极尽所能装着可怜和柔弱,试图唤起丈夫的一点点疼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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