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善也很感兴趣地看着他,“你说说看,我都怎么教唆你们谋害当今圣上的?”
他的眼睛里是局外人才有的情绪。
“那,那一日,是十月初七,”庆安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大爷家的小少爷果满月,那
天好多大人都来了……”
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偷瞟了眼座上的那几位,润名也注意到,那些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您还特意让人请了四喜班子来压场,您爱听……”
“呵,”耆善听到这里一笑,他对着高高在上的主审们说:“是有这么回事儿。”
接着他转过脸,从上到下把庆安打量了一遍:“没想到我的事,你小子心里倒是有一本细账……”
“这么说你是认了?”顾大人捻这下巴上的那撮胡子问。
耆善看都不看他,继续问庆安:“你是何时进的府?”
“光,光绪三十……”
还没等他说完,坐在主位的鄂大人突然怒不可遏地棒喝一声:“耆善!!到底是你审案。
还是我审?!本官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的案子,是御案!皇上亲自督查的!!这里面所有的证
据供词,全是圣上亲自过的目,可谓是铁证如山!你就不要在这里白费时间,跟我们耗了,还
是快快招了才好!”
“既然已经‘铁证如山’了,你们还要老夫的口供干嘛?”
“那是当今皇上圣明!”鄂大人把收举过头顶,拱着手道:“皇上是要你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怎么死的!!”
这一次,耆善再次笑出声了。而这一连串的笑声是怎么制也止不住的。把他们那些审案的笑得一愣一愣的,都感觉到了他笑声里的寒意。
姜不愧是老的辣。
在他们还没晃过神时,耆善突然站了起来,拖着脚镣走向那给笔不停的书记面前,冷不丁
抽走了他手上的笔。书记吓了一跳,惊愕第抬起头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
在座的大人也是个个大惊状。一直慈眉善目很沉得住气的顾大人,也猛地站起来,指着他
大喝道:“耆善!!你要干什么?!!”
耆善冷冷看他一眼,手捏着笔端,在那张纸上画了一笔。
然后他才转向他们,说:“你们,去跟皇上说。耆善这老头子认罪了,要杀要褂,随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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