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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溥铦深沉地肯定道:“还是朋友。”
“您现在在这个位置,谁敢跟你妄称朋友呢?”润名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笑意。
溥铦一咧嘴,笑了,拿膀子撞他一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都敢把自家的旗奴放到我身边给我闺女当奶妈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润名笑了,又正色道:“这事儿真不关我的事儿,您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就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家向来是一人一套,统一不到一块去。”
“你们统一不到一块去,我就难了……”他直起腰,眼神迷离地望着远处。
“我猜到了。他们这是给你出难题呢。”润名又问:“皇后知道了么?”
“我瞒着她——她要知道了还了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你说该怎么办?”溥铦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与其让她手足无措,还不如让她有点准备。”润名眼睛看着地说:“仅依我个人来看,这
样的家务事换了谁都处理不了。双方各说各的理,都没错,都说不到一块去,达成意见统一根本
不可能——那个旗奴您见过面了么?”
“没有。”
“那个白氏还是很壮实的,当奶妈绰绰有余。如果您没有特别的不顺眼,还是同意了好。”他还是这么劝他。
溥铦听了叹口气:“慢慢再说吧。”
“您还有大事要处理。在这些小事上不分不得心的。”他又说,小心翼翼地用眼梢瞟他。其实他俩身高差不多,可是润名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弯着腰。
这件所谓的大事,指的是溥铦最近计划迁都西安,可是这一计划遭到了朝中亲日派的强烈
反对,屡次朝议,屡次搁浅。这事已经在政府内部吵得沸沸扬扬了。
溥铦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局促地低下头,溥铦才转移目光。
“有烟么?”
“有,有。”润名从兜里掏出烟,递到溥铦手上,然后帮他点燃。
溥铦深吸一口烟,然后烟雾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他眯着眼睛,突然问道:“右眼跳是福是祸?”
润名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那得看什么时辰了?”
“可我跳了一天了。”
正说着,齐大忠从后面急急地跑上来,禀报说:“万岁爷,万岁爷……”
“怎么啦?”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羊水破了!”
溥铦一愣,手上的烟蒂烧到尽头,他的手被烫了一下,烟头落地。
润名的反应却比他大,满脸惊愕地走上前问:“娘娘的产期不是在腊月么?”
“是腊月,”齐大忠胆战心惊地看着皇帝:“可是,可是太妃那边说……皇后娘娘在游园的时候,羊水破了!”
“你说什么?”溥铦脸色铁青地抓着齐大忠的胳膊:“她在哪儿?”
齐大忠脸色煞白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太妃说,娘娘,娘娘在颐和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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