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小二就回来了,把我们安排到了内堂,一个白发老者已经在这边恭候了。
小二赶紧引荐“这是我的师父,吴老,也是这里的掌柜,师父就是他们要典当这个瓶子的。”
“吴老先生,久仰久仰”
“您太客气了,快请”
落座后吩咐小二给我们看好茶之后,老者就不说话了,一直不断地打量透明的瓶子。
“嗯,毫无杂质,不错”
只是在他打开盖子的瞬间,我心咯噔了一下,忘记了一个细节,就是只把外面的包装去掉了,忘记刷里面的酒气,可是出乎预料的是,老人闻了一下后大声的喊道:“好酒,浓郁的酒香配得上这瓶子。”
阿冉木然的瞅了瞅老者,然后又看了我一眼,我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个这样的信息,这老头是不是傻。
我悄悄给她做了一个淡定的手势
最后老人将酒瓶子放下,郑重地看着我说道:“小兄弟,老朽开门做生意,向来讲究诚信,,只是看小兄弟的打扮不像本地人啊,不知道有没有带路引,如果来路不明,小店利小本薄,怕担不起啊。”
“老先生,您多虑了。这是我的路引,您看下”说着从包里掏出在衙门办理的路引,在这里我要说一下,路引和户籍一般都是一起的,比如你去办理户籍,大部分衙门也会将路引给你,就相当于一个是户口本一个是身份证。
老人核实过后,确认没问题,然后才开口说道:“不知道小兄弟,打算是活当还是死当,活当的话只能当三成利,而且如果超过典当时间,还要缴纳一定的保管费用,逾期一年东西就归本店了。如果是死当,咱们另当别论,人货两清。”
“那就死当吧。”
“那议个价怎么样,小兄弟先来还是我先“
对于这种事情,我显然没底,也不了解这边物价几何,也只能装一下了
“老先生,您先,合适咱就出。”
老者微微扫视了我和阿冉的装扮,发现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摸不准我们的底细,也不敢随意给我报价,只是将手伸进桌子上的布口袋中,我也顺势伸了进去,摸了摸他的手,发现他做了一个二的手势,我摇了摇头,在袋子里做了一个捌的手势。他连忙摇头说道:“小兄弟,这个价格要的有点高了啊,咱们这是小地方没那么多流水的。”
“吴老先生您可别骗我岁数小,不说别的,您这一屋子的东西,哪个不值个万了八千的,何必和我计较那仨瓜俩枣的。”
“小兄弟,您看这样成不成,我最高出这个数”我伸手一摸是四,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表示不认可。
我摇了摇头给了一个七的手势,显然这个价格老人很不满意,他一脸的为难,表示价格无法接受。
我当时就觉得没什么谈的必要了,给阿冉一个眼神,转身就要走,
这玩意怎么说在这边应该是个稀罕东西吧,难道连七两银子都不值?实在不行去集市摆地摊也能卖。
这掌柜看我转身就要走,赶忙拉住我说道:“哎呀,小兄弟这么着急干嘛啊,咱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您看这样成不,价格就按照您说的来,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您有啥好物件只能在我这边出,您看怎么样。”
这都是客套话,他的意思是价格我接受了,给自己找个台阶而已。于是在阿冉满脸疑惑的表情下,我和这老头和颜悦色的握了握手,算是达成了协议。
这点我要向大家解释一下,以前的时候商人议价为了避免价格暴露,双方议价都不会直接明面说出来,都是在袖管或者专门的口袋里面打手势的。
老者当即开始写好文书,递给了我,当我看到上面的数字不是七两而是七百两的时候,我差点震惊的被自己唾沫呛死在当场。震惊,震惊还是震惊,七百两等值七百吊钱,一吊钱是一千文。一个农户家庭辛辛苦苦干一年也不一定能挣一吊钱的。
内心都已经开合唱团了,但我比格拉的很满,依然表情风淡云轻,就是这手抖的有点厉害,老者看我出我的异样,赶忙询问我哪里有问题,我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写上自己的名字,字体歪歪扭扭的,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脸红了一下,最后双方按了手印,算是达成了协议。一式三份,双份各持一份,还有一份要送到衙门备案。签的是死当,这玩意咱留着也没用,家里还有好几瓶呢,,,
最后老人吩咐小二将东西收好,取来了七百两银子的包裹,我点了点确认无误,最后在我的要求下,拿出了二十两换成的二十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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