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惩淡漠地插着兜,扫了眼布告栏,轻嗤:“蠢货。”
“天这么冷,谁上晚自习?”
他转身离去。
留下一群愣怔的人群在原地,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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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近半月。
天越来越冷,奶奶念叨着“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急着给乔方语准备更厚实的衣裳。
冬令营的训练在期末之前,学业和艺考的双重压力下,时间愈发紧。
乔方语不得不压缩了自己的睡眠时间,饶是她精力再好,晚上接奶奶回到家,再去画室训练两小时后,也不免犯困。
寒夜,窗玻璃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霜,透过雾气往外看,整座城市都仿佛打上了晃动的蒙太奇。
乔方语盯着盯着,整个人就倒在了桌上。
就睡一会会……很快就起来继续,还有练习没完成。
但她实在睁不开眼睛了。
迷迷蒙蒙中似乎有人在动,很轻的交谈声飘远去。
再睁开眼时,教室里已经陷入了黑暗,同学全走空了。
只有许惩坐在她旁边,用书遮挡了手电筒的光,他低着头,借着一点光亮写习题。
她嗓子有点哑:“许惩……”
他侧过头,将手电筒光朝向反面,自然地取过她的水杯,给她倒了半杯温水。
“醒了?回宿舍么。”
乔方语接过,问他几点了。
许惩报了个时间,已经超过宵禁半小时了。
“唐欣雅刚来过,说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她觉深,吵不醒。”许惩的嗓音在暗光下显得格外温沉,“你怕打扰她的话,去我家也可以。”
乔方语摇了摇头,她刚睡醒,脑子里还在懵:“……你怎么不叫醒我。”
许惩笑起来,语气松懒:“我叫了啊,某个人不醒。”
“要不是我在这儿守着你,班长走的时候,都恨不得喊医生了。”
乔方语的脸一阵烧:“抱歉……”
许惩弯着眼笑,只字不提放学时他是如何冷声勒令所有人不准说话,闭嘴滚蛋的事。
“这周末就要外出训练了?”许惩问。
乔方语点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视野黑金交错,聚焦了片刻才能看清眼前。
她身子晃了下,说:“对,在南城艺大的画室,集训地会有宿舍。”
南城艺大与三中几乎在城区对角,往返一趟很不容易。
许惩虚护着她,走出教室:“不方便的话,这周末我送奶奶去医院吧。”
“刚好有点事要办。”
乔方语根本不相信他所谓的“有事”。
但她又是真的很难拒绝许惩的提议。她要参加冬令营的训练,跨越半城往返实在太过艰难,弄不好还需要奶奶迁就她的时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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