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跟着夫子走了,李靖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
袁铭和其他几位同学跟着夫子来到办公室,果然说了今年资助的事项。
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放学好一会儿了,教室只剩下李靖一个人,他看到袁铭进来,着急问道:“袁兄……”
一句话没说完,袁铭就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是。”
李靖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抱着一丝微末的希望罢了。
“我知道了,恭喜袁兄。”李靖低声说完,背上书箱就离开了教室。
袁铭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抿了抿唇。
第二天,李靖上学迟到了,已然是初秋季节,走在外面尚且能感受到凉意,然而李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
接连几天,李靖都表现得十分反常。他一向上课十分认真,生怕漏掉了老师说的一句重点,但袁铭频频看到他打盹,有时候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第几次把上课睡着的人摇醒,刘绍轩纳闷道:“夫子讲课的水平真的变差了吗?竟然连李兄也觉得困倦不堪。”
李靖苦笑着摇头:“只是我昨夜没有休息好,和夫子没有关系。”
赵玉成道:“读书上进不在一朝一夕,切莫贪快把身体搞坏了,再说你上课都没精神,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靖点点头,却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袁铭却发现他不只是上课没精神,嘴唇也变得格外苍白,好几次猛然站起的时候险些晕倒,分明是营养不良的症状。
猜到李靖多半是在为了学费奔波,袁铭没有多说什么,只提醒了他好好保重身体。
人各有命,他自己都尚且是泥人一个,自然不会妄想去度化别人。
这天晚上下课后,袁铭被夫子叫到办公室,聊了聊今年参加科举的事。
对学堂来说,袁铭是最有可能考上的,但是科举是个长线的过程,开始了就没办法停下来,因此每年这个时候,夫子都会和自己看中的苗子好好沟通几次,并不是为了开小灶,而是让他们明白前路艰辛漫长,必须做好长期的准备。
袁铭对科举已然是非常熟悉了,夫子和他聊过之后显然十分满意,送了一本书给他,就让他回去了。
走得晚了些,正好到了城东码头烧鸡开门的时间,想到季清月似乎十分钟爱那家的烧鸡,袁铭便绕了远路,去了码头。
烧鸡铺子的生意很是火爆,刚开门就排起了长队。
袁铭花了点时间买到了一只,正要离开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李靖。
初秋时节,李靖上身只穿了一袭短打,粗壮的手臂裸露在外。他肩上扛着两个大麻袋,过重的压迫感让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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