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你现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张墨瞅着林子平问。
“你以前有多了解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林子平淡淡说道。
张墨脸上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你以前……唉,就从你打何金宝,我就觉得不一样了。”
“呵,难道还要一直让你们欺负才行。”林子平冷哼。
“唉,唉,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就是你现在看着顺眼多了,以前我也不是故意那样的。”张墨结结巴巴地说。
“那还有人逼你不成。”
“方知礼和季巡的身份就不用我说了吧,何金宝家中虽然也是做生意的,但他家和京城中有往来啊,我家就是开赌坊,我娘只有几个铺面,这不一切都还得仰仗他们。”张墨解释道。
林子平心中了然,难怪上次见张墨的爹有些讨好何金宝的爹了。
“我和你不一样,虽然你舅舅是……但毕竟从皇宫里面出来的,其他人都给几分面子。唉,以前那样是我对你不住,但我也有一说一,你也蠢得很,不知道反抗,第一次要是你有后面揍人的狠劲,谁敢招惹你。”张墨絮絮叨叨地说着,“现在也好,巡少爷护着你,其他人都不能怎样,不过你也该收收你的性格,少爷们能容忍你一次两次,但不能次次容忍,一天拉个臭脸,像谁欠你一样。”
“我……”林子平想反驳,但被张墨打断。
“你也别急着反驳,前面是我们做的事不对,可你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差不多行了,少爷们也是有脾气的,现在他们感兴趣的时候你不打好关系,后面情谊没了,就难了,你好好学学人赵先诚。”
“你和他们之间没有情谊所在吗?”林子平不知如何反驳张墨。
“呵,情谊,有吧。”张墨看向远方半晌才道,“你和陶居安之间有情谊吧,但你明知道他府试有问题,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们之间的情谊只能让你去看看他,而他想不想让你看到他的处境就不一定了。”
“陶居安府试有问题,我可以帮他去找知府的……”林子平辩驳,但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呵,你怎么帮,说着你自己都没底气,你可能还没听说府试那位要求查卷的学子,现在永远不能参加科考了,你帮忙陶居安找知府有什么用。”张墨扯了路边的一片树叶说,“类似陶居安的事会发生在我和你的身上,你觉得会发生在方知礼和季巡身上吗?”
林子平摇摇头,方知礼和季巡二人家里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我们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才行,我们认为有没有情谊不重要,但他们要感受到我们的情谊。”张墨丢掉手中的树叶,“好了,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吧,看你现在顺眼才和你说这些,要是以前谁爱和你一起,走吧。”
跟在张墨的身后,林子平细细回味他说的话,不得不承认说的很有道理,适应时代发展的潮流,却觉得感情好像不应该如此功利,从心底认可,但真的会有这样吗?林子平自嘲自己可能从小到大生活平顺,虽然活了三十年,仍然带了几分天真和傻气,或许这个时代的情谊真如张墨所说吧,自己确实除了动动嘴舌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可叹自己还没有一个孩子看得透彻。
“张墨,你怎么知道这些?”林子平追上张墨的脚步。
张墨白了林子平一眼:“别阴阳怪气的,我知道你想说我功利、算计、谄媚,我爹有好几房小妾,我有好几个兄长,不这样我和我娘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还以为你聪明了点,谁知……啧啧,快走吧,还得将这里情况告诉其他几人,你有巡少爷护着,我可没有。”
林子平讪讪地点点头,跟上张墨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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