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锌生病的日子挺长了,加加埋埋算起来竟然和管铱的年纪差不离,她手里拿着两个大白兔,嘴里应该也是含着的,所以喊人不清楚但洇出一股奶香。
“大哥哥,呀,这里还有一个大哥哥。”
管铱笑得灿烂叫得甜,给管锌和靖岳分她手里的糖,很大气,手里只有两颗竟都分出去了。也不缠着要人抱,两只手各牵一边。
容茉和靖驰牧在厨房忙碌,没见着容莉,管锌和靖岳被管铱带着进了门,管铱叫人,说,“大哥哥和大哥哥回来了。”
管铱这小孩儿都知道叫人,管锌和靖岳断然不会干支楞着。
“爸!”“靖叔叔!”
“妈!”“容姨!”
当靖驰牧和容茉都齐聚目光在管锌身上时都还是顿住了,如果不是清楚他是生病了,靖驰牧一定会以为他是吸(战略间隔)毒了。
怎么会,瘦成这样?何况管锌眼底附着的乌青根本不容忽视。
“妈,我来帮你!”
容莉大概是觉得靖岳嘴上说着帮忙却一步不动的样子没眼看,应也不应地背过身去继续备菜,靖岳脸皮厚,嘴也欠,“妈,这是你不要帮忙的,可不是我不帮!”
还是靖驰牧挥了挥了手,让靖岳和管锌出去陪管铱玩。
坦白讲,到今时今日,靖驰牧和容茉仍旧对此有障碍,倒不是对管锌,而是靖岳和管锌这段情感关系在他们所受的教育里的确性质不优--之所以没有再用“悖德”一词,大概是他们心里的缓冲地带--他们都没有办法做到毫无芥蒂,无论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本性,看到这样的管锌他们更多的则是心疼。
到如今,管锌只剩下靖岳了。
3,
容莉不疾不徐地从卧室出来,管铱站起来笑着叫她,容莉也同样笑着回应,“诶,来,给七七压岁钱!”
说着容莉就给了管铱一个红包,嘴上还不忘念念有词,“喊对了就有压岁钱。”
这明目张胆的暗示。
“姥,姥姥,姥姥姥姥姥姥!”
容莉话音刚落,靖岳就又拿出那没脸没皮的劲儿,连叫法都死乞白赖的,容莉牵着管铱走过去,递过去红包给靖岳,“给!”
靖岳说谢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管锌说,“姥姥,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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