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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由于今天的病房有温度吧,连管锌的食欲都好了不少,笑容也畅所欲然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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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知道的是他的实习没结业,毕业的事大概率上是会受影响的了,只是具体到什么程度还没有概念,也不知道的是这件事与蔡栀毓有关,不至于称为始作俑者,但难逃其责。
关于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管锌,趁容莉回病房的时候靖岳和蔡徵超站连廊谈了谈。
连廊望出去可以看到早些日子前蔡栀毓和孙天明谈话的位置,虽然树荫有少许遮蔽。这会儿望过去,什么都没有,大概,是人散去后的悲凉吧。靖岳这样想。
蔡徵超也很抱歉,他没有亲口说,只是愁容骗不了人。和蔡栀毓来的那一趟一样,靖岳都没有擅作主张地替管锌原谅她,即便他知道管锌极大概率上都不会计较。
他知道,蔡徵超其实也知道。
管锌这人遇事总是会先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希望别人也会这样为自己考量,但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别人对自己太好,生怕亏欠对方太多,人情债这种东西最难还了,甚至乎根本还不了,所以他总是宁愿自己沉没也不愿麻烦别人。
除了靖岳。
从前还有迟疑,如今都没有了,他可以全无顾忌地恋着靖岳,像黑夜里提着没点亮的灯笼的孩子在散步。即使没有光也不会失去方向,不会害怕,不会迷路,不会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说】
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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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选择告诉管锌,算是靖岳和蔡徵超的共识。
管锌的脸色有些泛白,很有可能并非因为听闻该消息,只是单纯的像是死过了一回那样罢了。
“这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牵扯不明的因果关系,请她不必自责。”
这是管锌的原话。一字不差。
没有血色的脸,上下嘴唇的翕合映入眼帘后尤显苍白。
就是这样无力的唇齿说着这般具有穿透力的话语。
靖岳和蔡徵超都沉默了,他们知道,在这样有力道的陈述面前再回应什么都是缥缈的。
“她在论坛发布的,其实,大部分也是事实并非杜撰,我不能因为曾经想要隐藏而矢口否认。”
管锌扎着针管的手只浅浅抬了一瞬靖岳便伸过去握住,他只握着指关节的部分,也不忍心用力。
像是用了好大的劲儿才笑了笑,管锌说,“我有你就很好很好了。”
从此以后,可以什么都不隐藏,连自尊也放低,只是靠着你,依偎着你,爱你,足矣。
靖岳只觉得那只手好凉,他心疼,但他不允许自己在这时候失去作为后盾的坚韧,于是“迁怒”蔡徵超。
“蔡徵超,你能不能研发个新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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