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渭扫庭院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她不知道花了多久时间,等回头去看努力的结呆后,只能如此感叹。
“你根本什么也没做,不是吗?”不知何时已经下朝回府的雷观月,一如以往姿态从容高雅的打着伞站在回廊下遂日。
依他看这里和出去前没两样,硬说有什么不同,可能是越来越乱。
“人都有拿手和不拿手的事嘛……”廉欺世搔着头,腼?地笑了笑。
“在于有没有心而己。”雷观月轻哼了声,随即走进自己的房间。
廉欺世这才注意到她不知不觉问己经扫了老远,虽然打扫的效呆并不显着。
“有没有心吗?”她看看手中的扫帚,回想自己一边扫,不时停下来啃啃橘子皮,发呆一下,或者观察哪里有新冒出的嫩芽,以及看到第一只蚂蚁时的兴奋……确实很不用心。
“好,再努力看看吧!”她对自己说,澄净的大眼浮起决心。
雷观月的窗子悄悄推开了一道缝隙,盯着那抹轻快舞动扫帚的蓝色身影。
打从那一夜起,他完全不在白昼出没。
冷静的想过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他不需要女人。
若是任何女人都能靠近他,总有一天可能泄漏他死守多年的秘密。
身为男人却无后,不懂其中缘由的外人常会认为是“无能”,他可以容忍别人说他是不祥的征兆,却无法忍受被人嘲笑“无能”。
而这个善于侵略别人思绪的女人很危险,他不能放任她无心闯进他的生命,改变他,让他有她是特别的,所以无所谓的想法。
抗拒,是保护自己的不二法门。
他己经……早就习惯了。
但想是这么想,在见到廉欺世认真无比却杂乱无序的打扫方式后,雷观月再有定性也实在看不下去。
“你认为扫帚只是用来挥动的?”窗户砰地被推开,还没换下章服的雷观月就站在窗内,傲然的双眸睥睨着她。
“不然还有其他作用吗?”
若非她的神情实在太认真,雷观月一定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挥舞是有方向、有顺序、有目的!一个连扫帚都不会用的女人,完全失去当女人的资格!”
“这么严重?”对他的话,她看起来不以为忤。
雷观月额上青筋跳动,斥道。“照着我的话做,我喊一,就往右边挥——”你的右边还是我的右边?“她立刻问。
“你高兴就好。”他摆摆手,表示这不是大问题。
“那挥左边也没关系??”某人很皮痒。
“再废话就没饭可以吃!”他只好祭出杀手锏。
“好好,你的右边,请继续。”开开玩笑,打打趣也不行?廉欺世连忙比出请的动作。
“喊二,你就挥左边,喊三,挥前面,对吧?”她尾音甫落,一个茶杯砸在她脑门上,疼得她直呼痛。
“三就全部集中到那边那棵树下。”侈长的手指从她脸上转了个方向,指着院里唯一一棵大树。
“噢……好。”她不敢多说,听从他的指挥开始动作。
“且慢且慢。”没多久,她又有问题。
雷观月不悦地执起眉。
“你一直一呀一的,我会越走越远耶。”
“谁教你移动脚步了?移动扫帚就够了。”雷观月咄道。
“那岂不是一直扫同样的地方吗?其他地方怎么会变干净?”
“等你先有办法把眼前那块地给扫干净,就要谢天谢地了。”
“哦。”他说得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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