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李君当成自己的心腹大患之后,药时便总是控制不住地在各种方面寻找李君出手的痕迹。
这是一种近乎自虐的想法,明明知道自己赢不了她,可依旧忍不住地想象着胜利的模样,然后再一次被现实打击得陷入低谷。
在药时的眼中,李君就是明灵的继承人,距离八级玩家只有一步之遥,一旦她达到等级,接手巾帼会,那这个在迅速扩张的组织就有了三位八级玩家坐镇,按照公会排名,仅次于远航者的公会,而在后期和游戏对抗中,也会作为对战的一线组织,吸纳散人玩家加入,远航者未必会愿意出手,所以巾帼会有可能挤掉原本黑游的份位,成为真正的第一公会。
这个时候,李君的存在就成为了掌控战局的关键。
现在,李君并不是特别重要,毕竟她只是继承人,而不是真正的掌舵人,还未完全结束成长期,只要药时将她的消息泄露出来,那么肯定会有觉得被威胁到的八级玩家出手解决,但是……药时又忍不住地犹豫起来,是否要这么做。
虽说两人多次的矛盾爆发导致彼此可以说得上是不死不休,但因为药时现在还活着,他对其他死掉的三个八级玩家又没有太深的感情,所以内心深处依旧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他手中掌握着能让所有人疯狂的利益,那么……李君为什么不能为了利益而和他合作呢?同为聪明人,他相信李君知道要如何选择。
药时看向古来,这个老实的男人很认真地在听着他父母的抱怨,时不时地点头接话,不管内心想法如何,光看这份认真对待他人的态度,就让人觉得舒服。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古来侧过头,与他对视,然后安抚的一笑。
药时抿着唇角,将头转向一边,大厅外的透明玻璃有些脏了,几只麻雀落在地板上不停地点着头,那些小小的眼睛似乎是在看向这边,带着懵懂地注视和打量。
药时冷笑一声,他双手插兜,懒得再去理会父母,而是直接走到外面。
和他想的一样,本应该怕人的麻雀丝毫没有想要逃跑的动作,它们安静地站在原地,仰头望着他,口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药时听不懂它们的话,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去分辨,他蹲了下来,伸出手,任由这群麻雀跳到手臂上。
他眯着眼睛,扯着唇角,目光随意地落在了领头的那只上。
“我要见李君。”药时说道:“礼物是,种子。”
他根本不用说的详细,因为来这个世界的玩家,没有不知道燎原火种子的人。
为了寻找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多八级玩家几乎舍弃了一切,蜂拥涌入这里,那传说中可以让人一步登天的种子,成为了他们这群人最后的希望。
光是药时知道名字的就有近十人,而这仅仅是一个小城的八级玩家数量,如果是在首都,恐怕会有更多的人。
那只麻雀歪了歪头,轻轻啄了下自己的羽毛,从中叼着一根软软的绒羽,示意药时接过。
等到药时接过之后,麻雀又叫了两声,接着,便从天边飞出一只灰喜鹊。
灰喜鹊在他的头顶盘旋了两下,落在院中的一棵梧桐树上,居高看向药时。
它非常安静,丝毫不急躁地等待着药时作出决定。
“让我跟着你?”药时把玩着手中的绒羽,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要让李君来找我。”
“嗯……今晚八点,就在你们小区的超市门口见吧。”
灰喜鹊在他说完,迅速扑闪着翅膀离开了。
药时目送它远去,随后将这根绒羽放进衣服口袋。另一边的父母也诉完了苦,原本尴尬的神色也褪去不少,甚至还邀请古来到家中做客,毕竟儿子是偷的他家,作为苦主,古来还大度地原谅了这个小偷,都没有开口要补偿。
他不说,当父母的不会不给,古来推脱了几次,见实在推脱不下,才接受了两万块的补偿金。
这事情结束,药时也就要跟着父母回家,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古来正在阴影下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那张被岁月侵蚀得有些苦相的脸上,带着犹豫与迷茫。
药时勾起唇角,他知道,古来最终还是听了他的话,开始怀疑起李君了。
他调查过,李君和柴桥结婚一十年,作为夫妻,他们彼此交心,熟悉对方的每一处细节,当李君的扮演者开始被最亲密的丈夫怀疑时,那她是否还能够坚持伪装?
药时很想知道被原住民发现身份时,这名玩家会怎么处理?是要杀了这挡箭牌的丈夫?还是以性格变化搪塞?
不管是哪一种,药时都达到目的了,他会继续注意这点,以古来为基点,要李君不得安生!
“人走了?”天衍双手插兜,站在古来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后者的表情淡然,坦然地接受了天衍的打量。
“刚才去查了一下,他能这么快就出来是那边给的保释,并且还直接免试进入管理局。”
“所以?”
“所以他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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