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擦了擦屁股,连手都没洗就跑了出来。
“邵氏兄妹不是说还要给咱们两千万吗,还有,陈蛤蟆的产业分咱们一半。”
越说越兴奋,他又在我身边坐下接着说道:“哥,你看这天水距离西京也不近,把嫂子一个人放家里你也不放心不是,这样吧,你要是抽不开身,我就勉为其难当在这里独当一面了。”
这家伙跟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叫个不停,吵的人心烦意乱,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滚你妈蛋,烦不烦啊。”
鼻大炮莫名其妙,起身小声问段怀仁:“老段,他这是怎么了?”
段怀仁摇摇头,说不知道,拉着鼻大炮去外面遛大街去了。
那是一个下午,窗外下起了小雨。
此时已经十月底了,气温转凉,雨滴凝结成冰粒子,打在窗户上“沙沙”作响。
我心烦意乱,脑袋里一团乱麻,不过想起之前在梦中见到爷爷,他给我讲过的那个孔子周游列国,子路偷吃的故事,隐约之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爷爷估计是想告诉我,眼睛也可能欺骗自己,他是在暗指那次砸锅事件很可能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白老太临终前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切在即将真相大白之际又重新阴云密布,迷雾重重。
还有,那个神秘的人影到底是谁?
一个脑袋两个大,于是打开电视消磨时间。
电视上铺天盖地全是凶杀案的消息,各大媒体竞相报道,就如那窗外的雨,无孔不入,瞬间成了爆炸性
天水市发生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恶性杀人事件,据警方初步统计,已经发现六具尸体,其中五具为境外偷渡人员,一具无名男尸怀疑是某知名人士,警方怀疑此次恶性事件很可能与该知名人士幕后的利益集团有关。
嗅觉敏锐之人已经猜到无头男尸就是陈蛤蟆,于是如一群苍蝇一样纷纷涌向了陈蛤蟆所在的公司。
面对镜头,邵玉婷抱着儿子哭天喊地,泣不成声,哽咽的说是自己命不好,先后克死了陈氏兄弟二人,也就是自己的两任丈夫。
她还说陈蛤蟆这一走,偌大的家业,年幼的儿子,以及漫漫的后半生,叫她一个弱女子如何面对。
邵玉婷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她的能量竟然能强大到如此恐怖的地步,甚至可以操控新闻媒体。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就在当天晚上,段怀仁给我打来电话,说外面下着雨,问我想吃什么,他给我带回去。
我告诉他随便什么都可以,吃一口就行了,也没什么胃口。
片刻之后电话又响了,是鼻大炮打来的。
“哥,你别随便呀,这哪里有卖随便的,我倒是想买,可没有卖的呀,不如我给你带份葫芦头吧。”
“随便。”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电话再次响起,看也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滚你妈蛋,烦不烦呀,我不吃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杜兄弟,是我,邵玉婷。”
我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看了一下,果然是邵玉婷打来的。
“陈太太,不好意思,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呀,咱们合作一场,也算是朋友了吧。”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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