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她看着来人,有些紧张,不自觉捏紧了怀里的斗笠,埋在被子里暖久了,斗笠都染上了温度,暖烘烘的。
许是因为没有动用过冰灵气,她竟难得觉得手脚都暖和了。
阮袖没有多想,只当她还惦记着拜云锦词为师,轻叹一声后道:“轻儿,莫要想了,你手里的那本剑谱厉害非凡,你若是练好了,成就不比给剑尊当徒弟低。”
林越轻见阮袖误会了,悄悄松了口气,顺着她的话道:“阿娘,轻儿知道了,日后不会多想了。”
阮袖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声叹息,瞥见她额头的冷汗后,又走过去擦了擦她额间的汗,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道:“做噩梦了吗?出了一脑子的汗。”
其实是疼出来的,可林越轻只是语气平静道:“嗯,梦见被人追杀,险些掉进悬崖。”
阮袖没有立马回话,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样,最后道:“不必多想,只是个梦。”
林越轻点点头。
阮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到她手中的斗笠上,问道:“这是哪儿来的斗笠,怎么还抱着睡觉?”
林越轻有些局促的捏着斗笠的边缘,一时想不到如何回答,最后低声道:“别人送我的。”
阮袖静静的看着她。
因为不能使用灵气,所以林越轻并不能看清阮袖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母亲此刻在想什么,一颗心慢慢提了起来,正要开口补救时,阮袖说话了:“这斗笠样子还不错,想来送你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她紧接着话锋一转,问:“你那位朋友是在门派大比上认识的?”
林越轻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阮袖垂下眼,想到了什么,语气淡淡道:“是十九吧?”
“阿娘?”林越轻怔怔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扯到沈时久身上。
“现在该叫沈时久了。”她淡道。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平静道:“你素来性子冷,怎么可能在门派大比上和陌生人结交?想来肯定是早就已经认识的人。你不爱讲话,也不爱出门,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能在门派大比上与你相见的,便只有沈时久了。”
林越轻想了下,没有反驳,反正云锦词是沈时久的师尊,她送的,和沈时久送的差别不大。
阮袖继续道:“如果是那个呆丫头的话,送你斗笠倒也合理,她很久之前,不也送过你一张自己做的手帕吗?”
林越轻想到往事,语气冷下来,道:“阿娘,那条手帕如今不是在您手中吗?”
“轻儿,你在怨我?”阮袖看过去。
林越轻低着头,抿了抿唇,道:“没有。”
阮袖静静的看着她,最后从阴阳袋中拿出了那条手帕,弯下腰,叠好放在她的枕头上,道:“那时候她的出身不好,你若与她过分交好,会引起你父亲他们的厌恶的,阿娘没收手帕,是为了你好。如今她是剑尊弟子,你同她往来,你父亲他们应当不会说什么的。”
林越轻拿起那张手帕,云锦词凑过去仔细瞧了瞧,发现那张手帕的右下角绣了一朵小小的花,但绣的很丑,看不出是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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