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却突然,蹦出一幅画面。
男人戴着黑色口罩,永远只露出一双眼睛。
而说话的声音,也是经过处理,次次都不相同。
但那双眼眸,和现在自己面前的孟珩,竟然会出奇地相似。
仿佛曾经那段岁月,刚刚才发生过。
孟珩递上资料,就要转身离开,被虞烟轻声叫住,“孟先生。”
这声称呼,带着疑惑地探究,和刚才的完全不同。
虞烟站在他身后,迟疑了瞬,才问出口。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其实这句话,虞烟不是没有问过。
可真真切切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串联起了所有。
孟珩没回头,虞烟看不见表情,但怎么都不愿意放弃。
她打算如实告知,继续说着,“我刚刚想起来……”
但刚说出这几个字,就听见卧室有人正在推门的声音。
虞烟适时地停下,目睹孟珩离开。
从这边到法雨寺,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虞烟挽着陆行知的手,一步步往山路上走着。
时间还早,空气中裹挟着雾气,挥之不去。
周围的景象,看得并不真切。
石头阶梯上,还覆着一片一片的青苔。
虞烟小心翼翼地走着,直到红色的寺院木门口。
方芸到得早,等在那颗大榕树下,正对着她招呼。
陆行知依旧平静,哪怕人站在面前,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一个人被领进佛堂,手中再没有那串黑曜石的佛珠。
曾经的戒字,早被抛到脑后。
今天见他和虞烟一同过来,住持心里已然清楚。
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只让他一个人,静静地待了会儿。
陆行知去了佛堂,留下虞烟,和方芸一起祈福。
往里走的时候,方芸状若无意地提起,“虞小姐看起来,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脸上慈爱的笑容依旧,话里也带着明显的深意。
“其实不管如何,人总是该向前看的,过去的事情,该忘记就忘记,该原谅就原谅吧。”
对于方芸,虞烟也没打算继续瞒着。
她看着那双眼睛,没什么表情地反驳,“阿姨您应该也听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句话吧?”
“我没有您那样的境界,有些事,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
陆行知从佛堂里出来,径自去了厢房。
得到的消息,是虞烟祈福完,就说有些累,想要休息。
但把厢房找了个遍,都没再见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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