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早就看出不对劲了。”梁兆琦语气温和却十分笃定,“听说,摘星楼在摆赌局的时候,长安府许解元突然出现,言行稚拙,状如小儿,十分不可信,惹得大家纷纷改注。”
他单手撑着下巴微微一笑:“当时我还在想,这个小孩,倒是误打误撞躲过去了。”
许澄宁淡定喝茶。
“等到会试放榜我才知,许澄宁才是真正的聪明人。然后我就想到了你,十来岁的漂亮少年,聪慧过人,除了你,别无他想。”
聪慧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郑家逼得毫无退路。
许澄宁坦然直视他:“梁公子跟在下说这些,有何指教?”
“我想帮你。”
梁兆琦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纸上所写,是鸿书巷一处宅院,屋主是丙戌年进士,因为外放,屋子便空置下来。”
“我与他有些交情,偶尔会派人去帮忙照看,整个京城知道我们二人关系的少之又少。你藏身于此安心备考,郑业承的人找不到这里。”
许澄宁手指几不可察地在桌上点了两下,忽然问:“梁公子就不怕,我在你安排的宅院里出了事,到时郑业承顺水推舟把事情推到你头上,不仅一举两得,还全身而退?”
梁兆琦道:“澄宁放心,平襄侯府虽比不得郑家家大业大,却也有自己的势力,我会派人守住宅子,绝不会让你出事。”
许澄宁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叹道:“梁公子说得极是,小可无权无势,郑家要害我,我如何抵挡得住?”
“可是,躲起来,也不是个办法。”
梁兆琦很认真地听她说完:“澄宁怎么说?”
“当然不能躲,非但不能躲,我还得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许澄宁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扬起下巴。
“现在,我可是老百姓眼里的财神爷,他们一定不想我出事,只要在老百姓们的眼皮子底下,郑家就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梁兆琦眼睛一亮:“好主意!”
“我找人放出郑家欲对你不利的消息,郑业承定不敢轻举妄动。”
许澄宁手指在碗口抚了抚,压低了声音道:“梁公子,小弟斗胆问一句,你觉得,宁王殿下如何?可堪为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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