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笑道:“你祖父幼时便有神童之名,十七岁便高中状元,先皇赞他是旷古之才。你若能习得你祖父的一二分,就足够受用了。”
谢容斐自是虚心受教。
谢琼雯咬着筷子左看看右看看,嘻嘻一笑:“二姐姐若是男子,没准也能考个举人回来呢!”
这话说得晦涩。她不提别人专提谢琼絮,不为别的,谢琼絮是大房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二房才学最高的下场能考状元,而大房最多能得个举人。
更甚者,谢琼絮还不是他们大房的血脉。
这话明着在夸谢琼絮,实则是在贬低大房。
谢容钰已经冷了脸,阴恻恻地看向堂妹。
谢琼雯依旧歪头甜笑,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她年纪还小,是个杏眼桃腮的小美人,平日里最是嘴甜讨喜爱卖乖,十分单纯,跟她计较言语上的不妥当,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了。
“四丫头说的是,絮姐儿没准还真能拿个举人回来。”
谢老夫人笑眯眯的,假装没有听出话里的玄机,又道:“琇姐儿原先家里也有个哥儿是今年下场?”
琇姐儿便是许秀春,如今改了名叫谢琼琇。
王氏这些天冷眼瞧女儿在岐山村实在养得不好,言语粗鄙不说,还有吃饭嘬嘴睡觉打呼的恶习。
她不怪女儿如此,却不能叫人看了她笑话,因此让陈妈妈和自己的大丫鬟九儿贴身服侍许秀春。
怕许秀春吃相不雅,九儿把一只鸡腿上的肉细细剔下来,能叫她小口小口慢慢地吃。
许秀春吃得满嘴油光,一听谢老夫人问话,问的还是许南,心里一咯噔,肉还没咽下去就叭叭起来:
“那是个混账狗东西,整年地不着家,从不孝敬母亲,说是要读书,不知道做的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手头的钱没个花完的时候。。。。。。还勾搭村里的贱丫头,勾肩摸脸的,给钱往人怀里塞。。。。。。”
九儿看主子说得唾沫横飞,心里急得不行,咳嗽两声无果,忙悄悄在她胳膊后捏了一下。
许秀春啊呀一声尖叫,转身就给了九儿一巴掌。
“贱蹄子!竟敢对我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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