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一对丹凤眼里满是算计,张开菲薄的嘴十分肯定地回答:“千真万确,夫人,门口的守卫看得一清楚,就是一个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伺候的婢子。”
女人转了转手腕上戴着的透绿翡翠,嘴角上扬地嘲讽道:“她还真和她那卑贱的娘一个德性,说好听是心善,说实在点就是个到处捡破烂货的贱种!”
“夫人说的是!二小姐一个闺阁女子不守妇道,尽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儿。”陈妈妈又问:“夫人,要不要告诉老爷。”
“当然要说,他不是说他女儿只是心善嘛,一次是,第二次呢?”妇人趾高气扬地说:“看这次她还如何不认。”
“去把她请过来,我要问话。”
“是。”
说话之人正是福州县令薛康的妻子,薛若兰的嫡母。
薛家一子两女,除了薛若兰,其余的都是妇人赵芳所出。
不一会儿,薛若兰就被领过来回话的。
赵芳一副得意的样子,嫡母作派地喝着茶。
“母亲。”薛若兰进了屋,规矩的俯身下去行礼。
座上的人似乎没有听见似的,茶碗挡着脸,不停的抹着茶盖儿。
薛若兰再次出声:“不只母亲叫女儿来所谓何事?”
片刻后,赵芳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碗,任由着旁边的两个丫鬟扇风伺候着,她垂眼看向正在行礼的薛若兰:“起来吧。”
薛若兰起身,见四周都没有给她安排椅子,只好规矩地站着。
赵芳一向见不得这个庶出的女儿,冷声道:“跪下吧。”
薛若兰一愣:“母亲,女儿犯了何错?”
未等赵芳开口,陈妈妈不屑地提醒:“二小姐,您可真是不知羞耻,才过了半年又带了一个男人回府。”
“不是的。”薛若兰好言好语:“母亲,这位公子是进京探亲的,身边跟着的那位是。。。是他的妾。”
薛若兰说到后面的时候,有些心虚,虽然这样是坏了公子的名声,可不这样他们肯定要被赶走。
赵芳哼笑一声,她的这个女儿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府里带。
还说什么寻亲?
指不定说什么穷酸人去京里想巴结亲戚,而且还是个带外室的。
呸!
真是和薛康一个德性,都喜欢贱蹄子!
想到这里,赵芳放出威严:“这里是薛府,不是穷人收留地,既然已经来了,那也不好赶走,怕污了你父亲的名声。”
听到这里,薛若兰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薛府也不是白住的,一天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薛若兰目瞪口呆:“母亲,一般人家一年的过活钱都未必有五两银子,他们二人又是落难的,哪里。。。。”
“既然没钱,就休想住了,或者给薛家当牛做马,什么时候债还清了,什么时候再走。”
赵芳觉得还差点什么,又继续道:“况且你不是说他们二人是进京寻亲嘛,既然亲戚是京里人,那自然是不差这点钱的。”
薛若兰紧扭着手帕,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让她如何问人家要?
人是她带来的,她不能见死不救。
赵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又说:“你也别想着用你的钱应付,你的钱是薛家的,一会儿让陈妈妈跟着你一块去。”
薛若兰抿了抿唇,无奈地说:“母亲,一日五两是不是太多了,可。。。。。”
“五两太多,那就十两?”
“若兰,不是母亲说你,这钱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母亲想要提醒你,心善没用,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薛家不是济善堂。”
“是。”薛若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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