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高临浩抱着画板拎着桶啊这些玩意儿走进他们画室,叶令蔚跟在后边,笑意盈盈地同班里人打了个招呼,他们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他妈是下凡了?
因为有叶令蔚在,班里追来打去拿着画笔互相戳屁股这种下流行为都少了很多,主要是不好意思。
不过这种情况就维持了一个上午,再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年龄上都是同龄人,只有有一方刻意主动,很快就混熟了。
女生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后门那里出现了一个人,他在问后边的同学,“我能进来吗?”
如果说叶令蔚难得一见,费澜就更他妈难得一见了,以前还能见到他出现在超市,操场,现在入了冬,这人就跟入关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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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哥坐!”
许珈这声澜哥是真心实意的,不由自主地,他把椅子让出来,费澜说了声谢谢,坐下后凑近看了眼叶令蔚画板下的署名。
“为什么用这个?”
“你怎么来了?”叶令蔚也没料到费澜会来,他嘀咕了一句,然后回答费澜的问题,“它的中文意思是怪物,我喜欢这个单词。”
费澜不管这些,他抬手揉了揉叶令蔚的头发,“嗯,你是小怪物。”
叶令蔚却望了费澜手里拎着的纸袋子一眼,“那是什么?”
“我怕你又忘记吃饭,给你买了水果,你先垫垫,”费澜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看向一旁的许珈,“你们班也是订餐吗?”
许珈不知道费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对啊,食堂阿姨每天都会送的。”
叶令蔚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他心虚的弯下腰,在桶里洗着笔,半天不肯抬起头。
费澜扫了他一眼,继续问许珈,“叶令蔚昨天没吃饭?”
许珈想了一下,然后摇头,“他说难吃,给我了。”
“。。。。。。”
按道理来说,这种谁吃没吃饭的小事情很难记住才对,但叶令蔚的挑食实在是令人发指,饭一发下来,他就胡萝卜有怪味,丝瓜像虫子,鸡蛋有腥味,火腿是合成肉,肉丸太松散,许珈不挑食,全盘接下。
“怎么了?”许珈不明白费澜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谢了。”费澜淡淡地冲许珈笑了一下。
叶令蔚此时慢慢腾腾地直起了腰,他察觉到费澜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决定坦白从宽,“是真的难吃,丝瓜就是跟虫子一样。”
他以为费澜要像昨天那样生气,心里打鼓般发慌。
只能委屈的为自己辩白,“是他们做得不好吃,这不能怪我。”
费澜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觉得难吃你可以跟我说,我给你订,你自己饿着你是想做什么?”
“你想我做鳏夫?”
叶令蔚没说话,明显是知道自己理亏无话可说。
费澜见他满手的颜料,把水果拿出来,都是剥好切好了的,放了一次性的叉子,费澜挑着大小合适的喂到叶令蔚嘴边,“张嘴。”
叶令蔚嘴唇上沾到了火龙果红色的汁水,舔了舔,就是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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