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墨璨拉着头发仰着面、呲牙咧嘴的快速、且大声的回了句:“属实先杀在回禀·······”
墨璨听完,把牙齿咬得是“咯嘣嘣”直响,一把松开黑衣人的头发,站起身在房间中开始走溜溜。
鲍臻与丁球此刻也是满面的怒容,丁球跨前一步,对墨璨道:“大哥,看来当年的杀手,便是这个乐池所派。如今此人贵为一境之相,必然是当年踩着墨公上位啊!”
鲍臻点了点头,也认同的开口道:“三弟所想与我也无益,大哥,既已知晓事情原由,不如我兄弟几人,杀入那中山境内,寻找时机为墨公报仇吧!”
墨璨此时的心境意乱,十年了,十年的困惑今日得以解答。如今已然知晓杀害父母的罪魁祸首是谁,墨璨当然是想要杀之而后快。
但墨璨始终还保持着些许的冷静,他清楚的知道,若真是那乐池所为,仅凭自己兄弟四人之力,根本无济于事。
莽撞杀入中山境内,也只会白白丧掉兄弟们的性命。届时非但没有为爹娘报仇雪恨,还落了个害人害己的下场。
这等不理智的事情,墨璨是万般不会去做的,他也相信,爹娘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同意自己如此草率行事。
他命令自己要保持冷静,尽管这很难做到,但墨璨已然在极力将自己烦闷的心,强制恢复平静。
也就在这时,王维张推门走了进来。见兄弟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王维张没敢直接问墨璨,而是拉着丁球问了个明白。
王维张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等到听完后,他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那两个被捆着的黑衣人。好巧不巧的,正好赶上那个耷拉着脑袋的黑衣人,偷眼看向自己兄弟几人。这贼眉鼠眼的模样,顿时让王维张心中生疑。
但,他没有立刻声张。而是走到冯舒宁的近前,探头低声耳语了一番。冯舒宁听完后,皱着眉头迟疑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丁球兄弟俩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了墨璨的身上。王维张与冯舒宁的耳语,二人也没当回事。
等冯舒宁走后,王维张才开口对墨璨道:“大哥,既然事情如今已经明朗,这血海深仇咱兄弟是一定要报的。我看,不如这样,今日天色已晚,大家早些歇息。待天亮之后,我等速速返回山庄、请大姐召集人马,在做打算。”
鲍臻听完后,皱着眉头看向了王维张,刚要说话,就见王维张微微摇了摇头。鲍臻见状一愣,虽不明白这老四的潜在意思,但也就此闭上了嘴巴,压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丁球的两只小眼睛叽里咕噜一顿乱转,打了个哈哈后,开口道:“老四说得对,大哥啊,您也累了。仇得报,但身子骨也得要,先休息一晚,明日我等在细细谋划一番。”
所谓当局者迷,墨璨此刻的心思,都放在为父母报仇之上,并未察觉此刻兄弟三人的异样。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脑中思考着各种的谋划,不经意的挥了挥手,开口说了句:“既然都累了,你们就去歇息吧!”
鲍臻受王维张的示意,走上前拉住了墨璨的胳膊,边往外面拽,边开口劝道:“大哥,你也该休息了。走走走·······我们哥仨一起睡。”
“你们········”
心乱如麻的墨璨,弄不明白自己这二弟今天是怎么了。刚想出言说些什么,可马上发现,鲍臻正对自己使劲的眨着眼睛。
当即,墨璨的心里就转了弯,聪明如他,马上便发现了异样之处。随即,他做出一副拗不过几人的样子,顺势重重的叹了口气,边往外走,边开口道:“哎······好吧。”
王维张安排了几名弟兄,看管两名黑衣人。又让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后,他才推开了墨璨兄弟三人,所在的房间。
进屋后,不待丁球开口发问,王维张快步走到墨璨几人的近前,压低声音开口道:“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墨璨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开口道:“为兄这脑子啊,乱的很。四弟有话直说吧,莫要再绕弯子了。”
王维张开口道:“大哥家里遭难之时,这乐池可还未曾入中山,有何理由加害墨公一说?”
“嗯?········”墨璨闻言一愣,仔细一推算时间,顿时一拍额头,自责道:“哎呀,糊涂······糊涂啊!”
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以墨璨的心智岂能想不出其中的原由。只不过被当下的一时愤怒,给冲昏了头脑、丧失了运筹之心罢了。
见墨璨已然醒悟,王维张开口道:“此事尚有诸多蹊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大哥如今在江湖上的留名,的确起到了作用。让当年的那股势力,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了大哥的身上。”
鲍臻这时听出了话头,皱着眉头对王维张问道:“你是说,今夜的这些人,是杀害大哥一家、背后之人故意指派来诬陷那个乐池的?”
王维张点了点头,看着鲍臻道:“二哥,以大哥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声,只要稍加打探,就不难知道其修为不凡。若你是真凶,想要斩草除根的话,会只派出五个仅有三脚猫功夫之人、来行刺吗?”
鲍臻听后、立刻摇了摇头。但随即不解的问道:“那这背后的歹人,将矛头为何单单要指向那个乐池呢?”
“自然是那个乐池、也在那人的除去名单内。如能挑起我的注意,从而相互厮杀一番的话。无论是我们杀了乐池,还是乐池杀了我们。这对背后操控这一切之人,都将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大喜事。”
恢复冷静的墨璨,立刻道出了其中的精髓之处。
墨璨说完后,眯缝着眼睛,对王维张夸奖道:“这次多亏老四机敏,否则,我必会被其所误导。”
王维张嘿嘿一笑,摆手道:“我看未必,以大哥的聪明才智,没有小弟的提醒,大哥也会看透其中暗含的阴谋,只不过是大哥被仇恨,暂时蒙蔽了思绪罢了。”
说着,王维张轻哼了一声,开口道:“已如此计量,便想嫁祸于人,此人未免也太小看这世间之人了吧?”
墨璨深深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此人的算计不简单啊,如此轻松巧妙的一波弄,成了,便可一箭双雕。失败了,最多也只是损失了几个棋子而已,左右都不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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