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是有,可他不好说出口来。
“我自当尽心竭力,尽快研制出解药。这林小姐脾气大,又有打王鞭,等闲人制不住她。还请表兄多来瞧她。”
叶昀唯唯诺诺的说。
“这些还需你说!”
李皓宇转身进屋去守卿予,推门前,又回眸去吼叶昀,“还不快滚去研究解药!差了什么,就让韩克奉取朕的腰牌加急去办!”
大梦初醒,已经是晌午,难得睡了这么平和又漫长的一觉,梦里的李狗子居然都不那么令人生厌,反而还带着少年时候对她的无边宠溺,可真是难得。
卿予冷静了许多。
心里明白,不管梦到多少旧事,她白日还要清醒而痛苦的活。
哭也好,闹也罢,不会有人应和。
让娟娘在林府外挂上谢客的牌子,也拒绝了周太傅等人的探望,唯独还是无法拒绝祁墨和秀韵等学童。
一年未见,孩子们都长高了。
祁墨一口气给林先生展示了许多自己的诗书文章,还骄傲的告诉她,如今他拜在周老太傅门下,再苦读两年,也准备去参加科举了。
卿予难得脸上有了些笑意。
从孩子们生命力满满却不失童稚的笑颜上,她终于感受到蓬勃的生机。
“你们好好念书,既是为了天下,也是为了自己。”
“先生,我们都记住了。”
孩子们整齐划一的向她行礼。
送走孩子,卿予又回到院子里。
今日风雪越发大了,手里的铲子,怎么也撬不动冻土。
她去到厨房,抱了好些柴火,堆在地上开始烧。
如今她的日子,是彻底离不开院子里埋藏的那些黄酒了。
待冻土化开后,她蹲在地上,取出铲子挖酒。慢慢把土挖开。
和崔逖在一起,她早习惯了抱着坛子喝酒。
他如今也不在了。这无边无际的黑夜,无边无际的孤寂,无边无际的风雪,她一个人,还要挨过这无边无际的一生。
“哥哥,你真好,你是否算准了予儿的孤寂,所以早早埋了这些酒来陪我?”
卿予用她珍藏的琥珀杯去坛子里舀酒,一杯一杯,满饮入喉。
“哥哥,少时,我为何不能再听你的话呢?但愿今夜,在梦里,我能见到你。”
如今,兄长离开她,也有几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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