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狐狸真是有趣,说说吧,我这恩情,你想怎么报?”上古托着下巴,神情莫测。
“青漓不敢。”青漓低下头,一步一步朝上古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力,却偏偏毫不停歇:“神君说我罔顾三界律条,可我青漓纵使再离谱,又怎及上古神君。。。。。。 盗聚灵珠镇魂塔聚妖幡,为一己私利弃三界众生于不顾,怎及神君被两界之主放逐无名之世百年,沦为三界笑柄,怎及神君当日在苍穹之巅。。。。。。 ”
“住嘴,妖狐,神君座下,安有你妄说之地 ”天后突然出声,神色冷厉看向青漓,负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
当初天启所说之话言犹在耳,若是上古知道一百年前的真相。。。。。。
青漓偏头望向天后的方向,眼露不屑,嗤笑道:“天后陛下,听闻你在上古界时乃上古神君座下神兽,百年前的那些小事,到如今上古神君也没有发作于你,想必没有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担心。”
她不知道为何白玦真神舍严令妖界不得提起后池之事,但如今她一身妖力尽毁,半生尽送,还有什么好怕的,那些威风凛凛的上神,也有不堪的过往,高坐云台又如何,亦不过是些惜物罢
别人不敢说,她偏要当众提起,踩尽上古的颜面!
“你。。。。。。 ”
天后脸色铁青,心底不安更甚,五彩灵力现于手,朝青漓挥去,却在触到她额间的一瞬间被人接住。
似是被天后眼底的阴郁杀气所惊,青漓倒退两步,终于有些后怕起来。
“芜浣。”上古收回神力,朝芜浣扫了一眼,声音略高:“盗三宝被两界之主放逐天际?
见芜浣浣神色略带慌乱,暮光亦有些无措尴尬,上古从石座上起身,神情幽幽,立于半空,缓缓朝青漓走来。
她停于青漓上方,黑发扬展,神态睥睨:“盗三宝?青漓,聚灵珠镇魂塔聚妖幡乃我当
年用棍沌之力所创,这三件东西,本就归我所有,区区三件灵器,我若要,还担不起‘盗’这个字。”
“至于放逐天际。。。。。。 ”上古唇角微勾,眼微垂:“我是上古也好,后池也罢,除非我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逼我放逐无名之世。”
玄色的衣袍逶迤华贵,青漓怔怔的看着上古,被她眉宇间的淡漠威严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说的没错,当年擎天柱下,是后池自削神位,自我放逐天际,即便是两界围剿之下,她亦没有半句讨饶。
“至于苍穹之境。。。。。。 本君之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说。”
即便是她忘却前尘往事又如何,她上古之事,是是非非,自有她来断定。
天后听到此话,暗自轻舒一口气,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
上古停声,立于半空,看向仙妖两方,眉宇肃然。
“传本君御旨,妖君青漓,妄动地狱弑神花,违三界铁律,幽于地狱之底弑神花之畔,他日丧于弑神花之妖兵魂归本位之日,方是青漓出地狱之时。”
银色的卷轴划破苍穹,出现在罗刹地被端,墨色的上古梵文现迹于天际,凝聚成形长久未化。
“谨遵神君御旨。”
罗刹地上空,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云雷,天帝天后妖皇退后一步恭声行礼,仙妖两族半
跪于地。
众人垂下的眼底震惊莫名,皆未曾料想上古真神竟会降下如此惩罚来。
丧于弑神花之口的妖兵,魂魄大多散于三界,运气好的几百年便可轮回再生,若运气不好,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亦有可能,那如此一来青漓之刑皆自枉死的妖兵缘法来定,不可谓不公
但地狱之底,炙火永生,万世黑暗,世间最凶恶孤寂之地莫过于此。
青漓脸色惨白,退后几步瘫倒在地,眼底但是恐惧,上古高立云端,仿若神祗,神情淡漠,视她如蝼蚁。
满座仙妖,无人敢说半句话。就连刚才神情倨傲的天后亦脸色泛白,唇角轻抿。
她蜷缩着退后,指尖融到一物,回转头,唯有常沁皱着眉看她,神色间似有怜悯。
千年为敌,若她当初不曾对森羽心生妄念,处处和常沁一教高下,一步错,步步错,可会沦于至今。
可是 若她无欲念,到如今也只能是一只挣扎于妖界底端的小小妖狐,又何来和森羽的千年相守,妖界中百年尊崇,她没有错。。。。。。
青漓眼底但是疯狂,抬首朝上古望去:“上古,你是真神又如何?我诅咒你,他日如我一般生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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