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师父最后一点骨灰也在我的背包里。
是我亲手送他走了,我是不是勉强也算一个守信之人。
闷油瓶撕了块衣襟包起来,放进背包,我打算出去以后再给他做个大点的盒子,三折叠,能放进他的师父,未来可能还会有他的孩子,他们都陪着他也不会孤独。
算是成全了我对他的VIp承诺。
我和闷油瓶并肩浮在水里看着血雾飞快消失,“我们能离开了吗?”
闷油瓶看向水底,他的视线仿佛穿过无数锁链跟下面那个存在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不,还没完。”
话音未落,我们脚下立刻出现了一个直径数米的漩涡,而且省略了漩涡由慢到快下陷的过程,我们几乎瞬间落进水刃墙里。
“妈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闷油瓶突然一把将我整个人按进他怀里,躲避开从我们头顶坠落下来的庞然大物。
噗通一声,一个巨大到几乎要把水刃墙打散了的东西落进我们面前的水里,等它挣扎起来一看,竟是披甲山神。
胖子干得不错,终于看到这玩意儿一失足成千古恨了,这一幕我盼了很久,它可算落水了,但我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
胖子在穹顶上高喊,“我没来晚吧,天真?小哥?”
“你他妈晚点大发了!再不来,我们两个都要变成酸梅汁了!不过现在,算是刚刚好!”
我苦涩的笑了,胖子的救兵终于算是赶到了,我交代他的事情他还真是一丝不扣的执行了,只是如果再早一分钟,或许张金钱就不用死了,真是时也命也,命如是也。
我知道闷油瓶不可能束手就死,他破译了石庙的起灵之书,能在这里来去自如的张起灵绝对不是池中物,他手里有我不知道的王牌。
但我手里也捏着胖子这张王牌,可惜,我终究还是没沉住气,做了打乱他计划的冲动之举。
是不是我连累了张金钱?
先别想了。
都来齐了。那么较量,现在正式开始吧!无论他要弑神还是怎么的,我和胖子都奉陪到底,张金钱都能为他豁出命,我怎么不能?
水刃重新成墙,闷油瓶拉着我把手插进披甲山神的铜甲片里,直接贴进它的腹部。
披甲山神懵了一会,才发觉自己落水了,身边都是漩涡水刃,击打在铜甲上发出铿锵之声。
它不愧见过大场面,生性乖觉,猛然把我和闷油瓶卷在里面,腹部蜷缩,卷成了一个铜甲蛋。
同时甲片下的青铜铃铛震动齐鸣起来,我刚要陷入幻境,闷油瓶握住我的手腕,晃动张家族长铃铛,洪钟大吕之声定住心神,幻境破了。
水刃激荡,但是拿青铜锁链同款的披甲山神毫无办法,否则万千条青铜锁链早就碎干净了。
我和闷油瓶抱在一起,窝在铜甲蛋里等待水刃消失,没想到先前火拼过一场的披甲山神,此时此刻也能给我们以三百六十度毫无侧漏的庇护。
我在心里默念着,你以为的朋友可能并不是你的朋友,你以为的敌人同样也可能不是你的敌人,是敌是友不走到最后还真难看个分明。
这次水刃舞了许久,我都快睡过去了,闷油瓶察觉了,直接把铜甲掀起来几片,水和空气同时溅进来,我慢慢清醒,才明白我他妈是缺氧了。
我还以为我在他身边安心到生死之际都能睡着,我的心怎么突然比胖子还大了。
终于铿锵之声渐消,披甲山神懒懒伸了个腰,铜甲蛋打开了,我和闷油瓶趁机爬到披甲山神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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