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凝洗漱完毕,玉茗便盛好了粥,二人一同坐下吃饭。桌上是清粥和几碟小菜,玉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纤凝见状,微笑着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姐姐,你方才穿的那件衣服……我从未见过,也没见你拿包袱装衣服呀。”玉茗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以后你自然会慢慢知晓。”云纤凝自己都尚未弄清状况,又怎敢贸然告知玉茗。
“咚咚咚”,一位村民一边敲着锣,一边大声呼喊:“所有人都到大榆树下去,村长有话要说!所有人都到大榆树下去,村长有话要说!”
大榆树是这个村子里最显着的标志,它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树下有一大片空地,平时村里有重要的事情,都会在这里宣布,到了庄稼丰收的季节,这里又会变成热闹的打谷场。
人们陆陆续续地朝着大榆树走去,云纤凝和玉茗吃完饭,也赶忙过去了。
到了大榆树下,村长站在一块又高又平的石头上,一脸忧虑地说道:“咱们村子里的庄稼都枯萎了,眼看着今年就要颗粒无收啊!而且那些牲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地病倒了,这可如何是好?”
村民们听了村长的话,心中也都沉甸甸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他们知道,如果庄稼没有收成,家里的口粮就成了问题;而牲畜病倒,则意味着失去了重要的生产资料和收入来源。这个消息对于原本就贫困的村庄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大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抱怨老天不公,有的人则怀疑是不是遭受了什么诅咒或灾变。然而,面对现实的困境,更多的人还是选择默默承受,努力想办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是病虫害在作祟,还是干旱在肆虐,或是杂草没及时清理惹的祸?”云纤凝轻声向玉茗询问道。
“前段时间,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原来,那场雨如银河倒泻般,下了两天两夜。村民们喝了未烧开的雨水井水后,上吐下泻,痛苦不堪。连续几天后,村里的庄稼无人照看,牲畜也饥一顿饱一顿,最终病倒了。
大家都吵吵嚷嚷,讨论着解决的方案。
“我们先去庄稼地里看看,再一起商量商量如何解决。”村长大手一挥,几乎全村的人都熙熙攘攘的往庄稼地走去。
几个大婶边走边说:“丑蛋,这是你朋友吗?怎么从来没见过?”
“哎呦,这姑娘长得可真俊,穿的也跟仙女下凡似的。”
“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来咱们村做什么啊?”
云纤凝尴尬的笑笑,没有回答,这些大婶着实让人招架不住。
“都别吵吵,老娘们咸吃萝卜淡操心,先管好自己,顾着自己和地里庄稼、圈里牲畜,连饭都快吃不上的人,整日还东问西问的。”村长的一声大吼,如惊雷一般,震得众人哑口无言,只剩下几声稀稀落落的嘲笑声。
众人来到田埂边,入眼的是杂草肆虐,如绿色的海洋,快要将庄稼淹没。几个眼疾手快的村民赶忙上前,将杂草连根拔掉,扔到一旁。其他村民也纷纷效仿,玉茗也不甘示弱地加入其中。
云纤凝则静静地蹲在田埂边,仔细观察着这些杂草,仿佛在寻找危害庄稼的元凶。这些杂草是如此猖狂,难道都是罪魁祸首吗?
此时,一株小小的野草散发着淡黄的光晕。云纤凝小心翼翼地将它拾起,凑近端详,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串信息:
“名称:火草,独脚金。
此草偏好寄生在庄稼植株或根部,汲取着营养和水分,致使庄稼枯萎,减产甚至绝收。然而,它亦是一味良药,可医治小儿疳积,清热利湿,消积导滞,还能驱散抑郁,治愈腹泻,对黄疸型肝炎也有疗效。”
云纤凝惊愕片刻,手持独脚金,快步走向村长:“村长爷爷,我有要事跟您说。”
“云姑娘,莫动,里头脏乱。”村长急忙起身,快步向云纤凝迎来。
“村长爷爷,此乃独脚金,它会寄生在庄稼的根部或植株上,吸食庄稼的养分和水分。”云纤凝将独脚金递给村长。
“我晓得这是火草,但凡庄稼地里有它,庄稼必死无疑。”村长咬牙切齿。。
“村长爷爷,您莫生气,这可是一味珍贵的中药,能在药铺卖个好价钱呢。”云纤凝微微一笑。
“果真如此?那我赶紧告知大伙儿,一同收集起来,拿到镇上换钱。”村长说着便去召集众人了。
云纤凝又将刚才的话对玉茗重复了一遍,玉茗找来几个心细如发的妇人,将独脚金从杂草中挑拣出来。其他村民得知这火草可以卖钱后,拔草的干劲更加充足了。
云纤凝远远地便瞧见一群小孩正尾随在大人们身后吃力地拔着草,但因他们年纪尚小、气力不足,故而每次都只能将杂草扯断却无法完全连根拔除,如此一来日后还需重新挖掘处理,既耗时又耗力。于是,云纤凝心生一计,朝着那群孩子呼唤道:“喂!你们小孩几个快过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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