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马车摇摇晃晃缓慢的在路上行驶。
车厢隔绝了肆虐的寒风,可车上的两人神色都不太好看。
这是在回慕家的路上。
两人是看慕如怜喝了汤药睡下,这才出来的。
“哭什么?”
耳边啜泣声变大,不再克制。
“姐姐在陈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她每次回来却都报喜不报忧。”
不能再孕,这对女子来说,是灭顶打击。
慕如琴带着哭腔:“如今的姐夫,我都能喊他爷爷了。娶了姐姐后,不到半年,又纳了好几个姨娘,姐姐这次遭了大罪,他也不做主,实在让人呕得慌。”
“那陈家上下,哪有把姐姐当主子的。一个奴才都要翻天了。”
慕梓寒安静的听她说完。
“哭好了吗?”
她抽出帕子,递过去。
“在我面前哭可以,回了慕家就不行了。”
她的帕子其实很简单,上面连绣花都没有,可却带有淡淡的浅香,说不出的好闻。慕如琴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把用过的手帕还回去,很珍贵的叠起来。
刚收了眼泪,一回慕府,就对上慕政阴沉沉的脸。
“爹。”慕如琴眼眸骤缩,怯生生的。
慕政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等的时间越长,他越暴戾愤怒。
门口不好发作。
“去祠堂跪着。”
祠堂摆着的都慕家合列祖列宗的牌位。
慕梓寒撩开裙摆,屈膝而跪。
见她这样,慕如琴有样学样。心中惶惶间就听头顶劈头盖脸一顿骂:“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去陈家?”
“一个个翅膀硬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说!谁给你们的胆子去陈家闹的?”
他下职回来,本来就累的要死,又听到陈家那边传来的口信。
陈老太太很不高兴!
事情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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