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板起脸厉声道:“赶紧把你这个作息调过来,哪有人昼夜颠倒的,早晚把身体给搞垮。”
阮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嗯。”
再在厨房里待下去,闻着炸食的香味,阮珥薄弱的意志力马上就要崩溃,她忙不迭地离开厨房。
谈骁正在屋里客厅陪着阮晋文下棋,阮珥一屁股坐到他边上,枕着他肩膀围观。
蓦地,她皱了皱鼻子,像元宝那样在谈骁身上嗅来嗅去:“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股酒味?”
同样在客厅里摘菜的几位伯伯和哥哥闻言,神经一紧,卢思浓嗑瓜子的动作也是一顿,虽然没正眼去看,但是都竖起了耳朵。
谈骁没否认:“昨天你去睡觉后,我们喝了点。”
阮珥立刻警惕起来:“他们灌你酒了?”
“没有。”谈骁若无其事地胡诌,怕太过虚假阮珥不信,他谎报了个数字:“我就喝了一杯半,可能太久没喝了,酒味散的没那么快。”
阮珥扫了一圈屋里的其他人,又看回谈骁,将信将疑:“真的?”
谈骁反手揉揉她的脑袋:“骗你干什么,我要是被灌酒不早找你诉苦了。”
这倒也是。
谈骁以前是个闷葫芦,扳手都难以撬开他那张鸭子嘴,后来阮珥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他不说她就哭,她一哭谈骁就慌了,问什么答什么。
谈骁最怕她掉眼泪,所以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会对阮珥有任何隐瞒。
恰好卢绾端着两盘炸茄盒进来,阮珥注意力转移,她趴在谈骁肩膀上,悄悄耳语:“谈骁我好饿,你能去给我偷一块茄盒过来吗?”
几个伯伯哥哥见她不再揪着这件事,皆是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接受了谈骁成为自己女婿的事实,但是看着阮珥和他腻腻歪歪的画面,阮晋文还是觉得碍眼。
这盘棋估计也是下不去了,他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谈骁偏了偏头,小声回道:“我感觉应该不用偷。”
“嗯?”阮珥不解:“为什么?”
她话音刚落,卢绾已经将其中的一小盘炸茄盒放到了阮珥面前的木桌上:“少吃几块,一会儿吃饭了还有别的菜。”
阮珥听话点头:“好的妈妈!”
中午吃饭的时候,阮珥一心沉浸在吃东西中,她又神经大条,没能察觉出来昨天自谈骁出现在这个家之后,那种涌动的暗流已经消失不见。
喝完一顿酒,谈骁已经彻彻底底被阮家人接受了。
俩人一起在阮家过了个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有卢绾看着,阮珥每天都在十二点之前睡觉,精神头养的特别好。
在阮家一直到过完元宵节,两人才回了京城。
回来之前,卢绾千叮咛万嘱咐俩人不要再熬夜,尽量在十二点前睡觉,亲妈殷舒荣的话,谈骁听完就忘,但是丈母娘的话,谈骁恨不得刻进dna里。
谈弘郴要退休的念头愈发强烈,谈慕笙又主要负责海外市场,谈骁早晚有一天得回公司,原计划是在外面浪到三十岁,现在有了阮珥,一切就都得重新规划。
他辞了在theone的驻唱工作,但是答应了老板不忙的时候隔三差五会去露个脸,他回公司上班后,每□□九晚五,连带着阮珥的作息都规律了起来。
二月底的某天,谈骁做完早饭正要去卧室叫阮珥起床,她就先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晃悠出来了。
谈骁问道:“又没睡醒?”
“春困。”
阮珥坐到椅子上,下巴磕在餐桌台面,睡眼惺忪。
谈骁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吃完早饭回去接着睡,中午给你订饭还是怎么?”
“再说吧,我可能跟我姐出去。”
阮珥抓住他捣乱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后丢开,拿起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
刚咽下去,胃里突然一阵翻滚,怎么都压不住,她放下杯子,就近匆匆跑去厨房,趴在水池上干呕了起来。
谈骁赶忙追过去,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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