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楚昭昭抓住,她一下就有理由不去学拨珠子了。
原还忐忑王妃会不会责备她是个半途而废的人,没想到王妃只是笑她,这种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算账管家无非都是为她所用的手段,有肆意躲懒的底气又为何不用。
况且宣王府上下不会欺瞒她,晏乌暗地只差把她叼在嘴里时刻揣在怀里,虎视眈眈盯着每个靠近的人,谁会往血淋淋爪子上撞?
庄子铺子都是她的,她可以自已去安排人手。至于算账,想学的时候再去学也是一样的。
楚昭昭就放下心来。不过她手下的人大多从宫里出来,她不是很能相信那些人。她让知遥留心还不错的人选,偶尔有空的时候去找燕宜蕊学学,倒也七学八学了点东西。
正值春夏交接,院外春花将谢未谢,楚昭昭贴在栏杆上看落花悠悠掉进水榭中。
她伸出指头闲闲拨弄,软绸似的长发顺着垂落一旁。
知遥远远走来,道有几个不错的账房先生。
以及:“您先前让奴婢整理的那些家世容貌都不错的公子,名册也都整理好了。”
她看了眼远远站着的那些侍卫,压低声音:“殿下,此物若是被世子发现,怕是不好交代。”
楚昭昭低头和水池的鲤鱼对视,不怎么在意:“我们藏小心点就不会啦。”
知遥欲言又止,如今围在殿下周围明处暗处的人越来越多,要在世子眼皮底下藏下这件事,怕是困难。
楚昭昭问:“账房先生呢?”
知遥只好按耐住担忧,答:“世子寻了些,先给府里管家看一道。奴婢还打听到城西药房里有位算账、管事都很拿手的小先生。”
楚昭昭想找的不止是算账先生,她想找的是有本事会用人且值得信任的存在。听到知遥这话,她鱼也不看了,要去看人。
马车吱呀驶向城西,落花碾作春泥,楚昭昭听知遥说起那位小柳先生。
小柳先生是旁人对他的戏称,他年岁不大算得一手好,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初到药房时旁人嫌他太年轻没经验,却没想那个月里接了大单的药房进了贼,是小柳先生最先发现端倪抓住那小贼的。
这么说来他还会些手脚,听起来更好用了。
知遥忧心这么好用的人,不知道药房会不会放人。楚昭昭抬起下巴学晏乌嗤了声,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不放人就用银子砸晕他们。
只是人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市集门口吵嚷得厉害,楚昭昭疑惑往外看去。
“胡言乱语!”
禁军模样的人一身蛮肉,高大身形挡在路中间,言语粗鄙训斥着什么。
“我看就是你们这劳什子药房偷斤少两,才胡诌什么进了贼。怎的就这么巧,这贼早不进晚不进,偏偏我们要货的时候进?”
药房老板摆着手,却被狠狠推开。
“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来人!”
那人一挥手就让人冲进那药房,一顿打砸,伙计来拦甚至拔刀相向。
周围人都是普通百姓,谁敢跟禁军里的人对抗,都噤声忌惮得不行。
他们本是个再微小不过的药房,那日接到这大单老板欣喜若狂,谁曾想那日之后,谁能想到又是进贼又是闹事的,今日怕是整个铺子要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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