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纸团被没收了,萧同窗和楚昭昭还被揪起来训斥了一番。
李同窗被罚洒扫走廊,楚昭昭贵为公主不便被罚那些,于是夫子发她将今日所学誊抄十遍。
楚昭昭气得脸涨红,先前传那么多张都没被抓到,怎么晏乌非要在那个时候出声,他肯定是故意的。
晏乌被夫子留下来单独授业,她就抱着书在门口等着,心想要好好跟晏乌算账。
他最近怎么回事,整日疑神疑鬼的,说不了两句脸色就奇怪沉下去,隐隐散出来的气势楚昭昭看着都有点怕。
这书她才不抄,都是晏乌害得她倒霉,这十遍全得晏乌帮她抄了。
他还要去寻西街的牛乳糕和东街酒楼的蟹粉羹,送到她面前来道歉,楚昭昭才会勉强原谅他一点。
她这样咬着唇站在门边,来往学子从她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风,将她耳边乖顺发丝拂得垂在颈侧。
那原先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已蜕得尖细,一双眼含着怒意时更生动明艳得让人晃神。
萧同窗从后头冒出头,问要不要一起去扫地的。他觉得扫地比抄书简单多了,一下就干完了。
楚昭昭手别过耳后碎发,那细瘦手腕看得李同窗愣了下,支支吾吾摸着脑袋说:“啊、也,也不用扫地,你的那一份我帮你扫了。”
还没等楚昭昭说她本来就不用扫,人已经提着扫帚涨红张脸走得没影了。
楚昭昭回头看学堂,压着脾气继续等晏乌。
晏乌才学秉性都得到夫子赏识,进国子监这些天来很明显得到夫子器重,这样留他也是常有的事。
他都在夫子面前这么红了,帮衬着打打掩护怎么了?楚昭昭更气了。
薛同窗又从后头幽幽冒出来,语气很古怪的:“为了个姓李的,把手赔进去,现在高兴了?”
楚昭昭撩起眼皮看他,觉得他说话怪模怪样的,不想跟他讲话,眉头不高兴皱起来:“不要你管。”
这蛮不讲理的话落到人耳朵里,也没叫他生气。他只是莫名站在楚昭昭身边,跟她一块等了会,又好像漫不经心、很举手之劳的问:“你抄得完么。”
“要不我帮你抄?”
这话听起来好奇怪,怎么还有上赶着要被夫子罚的,他是课业都已经做完了很闲么。
楚昭昭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这个人的表情,来确定他是不是故意戏弄她。
就在这几息间,晏乌告别夫子从里面出来,目光落在楚昭昭脸上手上,又落在她看向别人的目光里,竟就这么从她面前走过去了。
楚昭昭哪还记得看面前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满心都像是被怒火烤烫。她还没找晏乌算账就罢了看,他不主动来帮她,还这么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晏乌脾气最近越来越不好了。
楚昭昭早被晏乌养成只许她有脾气的性子,这下抱住书看也没看其余人,急匆匆朝着他方向走去。
直到超过晏乌了,楚昭昭才侧过头刻意重重哼了声,当着他的面头也不回地先上了马车。
晏乌面无表情,反而停下了步子。
在她全然消失在视线中后,他缓缓侧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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