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缙反过来问薛乔有没有中意的人,他不催她成婚,只说可别像他一样倒霉,慢一步人就不见了。
薛乔懒得理会满脑子只有情爱的人,淡淡说句没兴趣,把她哥丢在咒骂院子外走了。
薛缙脸上那点笑也跟着收起来,慢悠悠背起手:“走吧,进去看看我们那位姨娘。今儿又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把薛乔那性子气得在人面前喝闷茶。”
几步之内,怨毒的咒骂声很快痛苦安静下去。
几日后薛缙携礼登宣王府门。
他是个笑眯眯惯会说场面话的人,从前他母亲尚在时同宣王妃关系不错,母亲去世多年府里内务被那妾室做弄的混乱,薛缙上次中毒又没能参加喜事,特意登门致歉也不算突兀。
这厢同宣王妃把过去情面捡起来,陪人说话间进退有度,眼睛却没少往院子里跑。
楚昭昭才从回笼觉中清醒,身子因晨练又酸又痛的,气得想咬死晏乌。
那晚回来之后,不知怎的晏乌连着几天心情都好像很好。楚昭昭以为晨练的事就能被糊弄过去了,结果他是半点都不肯放水,硬生生每日将她从床里薅出来。
知遥来为楚昭昭绾发,见晏乌为楚昭昭绾的发还没散,笑道:“只怕再过几日,世子爷的手艺都要超过奴婢了。”
楚昭昭咬揉自已头,把发髻弄乱,气呼呼的:“我才不要他梳头。”
“我就想多睡一会。”
知遥轻轻梳头,望着镜里面色红润气血充足的人,真心道:“但殿下这几日气色好多了,不点胭脂也面容姣好,像初春枝头的桃花呢。”
听到夸她好看,楚昭昭睁开一只眼:“真、真的吗?”
转念一想晏乌怎么会有这么好心,他肯定是自已天不亮要去当值,羡慕她能多睡一会就刻意要扰她清梦。
而且她觉得她最近有些长胖了,腰上和那处的肉都多了些。晏乌这些天总让小厨房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害她得长胖不好看,都是故意报复她。
楚昭昭啪地一下将木梳按在梳妆台上,凶凶走进书房,还没看清里面的人就绷着脸开口:“都怪你,我身上疼死了!”
“腰也疼,睡都睡不好,我还长胖了…”
脆生生的话音落地,脸泛着粉意的小姑娘提裙摆露面,长发随风铺开露出细白颈项,肩头向下是这些日子养出的些软肉。
腕骨沾着些粉意拨开珠帘,屋内交谈声皆顿住。
薛缙面上那点笑半点都挂不住了。
什么叫腰也疼,睡也睡不好。
楚昭昭面皮薄,轻捏下都软得不可思议,想必能握在掌中的窄腰也那般柔软细嫩,闹得她脸这般绯红。
他的脸几乎是瞬间沉下来,看着楚昭昭有点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凑到晏乌旁手捶他:“你怎么不早说你这儿有人。”
晏乌面色淡然探过她手温度。楚昭昭怕苦,依着那太医给的食膳方子和晨练也算将她气色养好点,手脚不再同之前那般总是冰凉了。
她常趴在案几上翻书绣花,初初锻炼会酸痛也属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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