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在她耳边说话,难免会有热风吹,她一时觉得耳边酥酥麻麻的,或许是她不仅情绪敏感,身体也敏感,竟然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陈时祈看见她忽然发颤,一时怔住,不明所以,问她:“冷?”
温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顺着他这个问题,点点头。
随后,肩头一重,是很轻的份量,却能让人感觉得到,温濯侧眸看过去,只见陈时祈的外套正搭在他肩头。
坐在东面位置的男人看见了,便笑着啧了起来:“好好打牌,别喂我们吃狗粮啊!”
温濯连忙收回视线,欲盖弥彰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牌,可是她不是真的意乱情迷,更不是窘迫,她觉得这其中,更多的是心虚,是假情假意的心虚。
“从前没见祈哥带什么女人来过,这一带过来,可不是当心尖儿上的宝贝给宠着。”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摸向牌桌一侧放着的烟盒,正要掐烟出来,被陈时祈给制止了。
“等我走了,再抽。”
那人自然知道陈时祈是抽烟的,只不过没像他这样,有瘾。但这话,显然,是为了温濯。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去,摸过一张牌。
而这话落在温濯耳里,却成了他不抽烟,也不喜欢闻烟味的意思。
陈时祈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到一桩往事。
那时候,他们还小。他从球场回去,朋友拦着他带他一起去看周垣逗趣女生的场面。他本来十分不屑,又觉得无聊。
这帮人没有天命,却总是不切实际地幻想。他们希望自己未来事业有成的同时,会有女人在他身侧,而且,最好是不止一个女人。
是有一个女人能在他无论做了什么的情况下依然如果怨无悔地跟着他,那他则会更有底气,在外炫耀,有这样一个女人爱他。
而他以此享受,作乐。宠对方也并非是因为爱,而是为了看到对方爱他,相信爱,然后再用这份爱给予回击,吊着,玩弄,达成他生命中的一项成就。
他忽然好奇,只因为他们说,那人是温濯。
她吸引着他去看一场戏,一场他本就不看好,甚至觉得愚蠢的戏。
礼堂门前,如玉藕一般白嫩的温濯被周垣拦住,他手指尖夹着一抹猩红,故意吸了一口。等着温濯往前,他便逼近,轻轻吹着,烟雾蒙住她的脸。
本不关他的事,陈时祈却眼神一凛,原本抱在手上的篮球,直直地朝着周垣所站的方向砸过去。
女孩儿似是吓到了,她慌乱地往后退,而周垣则是暴怒,对着不知名地方向骂了脏话。
陈时祈扔完球,也没走,只是直直地站在那儿,双手插进校服裤子的口袋里。而他身旁的人看他面色凝重,吓的不敢说话。
“蠢货。”
那一声,也不知道是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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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局散尽,温濯敛了不少财在手上,不过她知道,这是沾了陈时祈的福气,才让她打牌打的那么顺手。
等她回家,下车时,她打开后备箱,看见十几个购物袋,顿时怔在原地,这些,该不会都是给她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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