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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山的木屋之内,江大山和江奕仝对坐而谈。
“奕仝,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就很小一件事,怎么不是黑山的执法队赶来,反而是你们三人前来。”
江大山拿起手里的茶杯,一边吹气摊冻茶水,一边看着江奕仝疑惑地问道。
“四伯,刚好是我遇上你们部落前来求救的长老。想起多年未见四伯,心里很是怀念当年教导奕仝的四伯,便叫上大铁和大炙叔前来拜访一下。”
江奕仝没有迎上江大山的眼神,而是自顾地品着茶。
“如此,老夫深感欣慰。”
江大山看一眼低头喝茶的江奕仝,嘴角微微一笑继续喝茶不再多问,这么多年不来偏偏今年才来探望,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等你先开口。
江奕仝看着江大山老神定定地喝着茶水,没有再多问,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放下茶杯,再次说道。
“四伯蛮荒圣战后离开黑山,在影狼部落呆了八年多,过得还好?”
江大山喝下手中的一杯茶,开心地一笑道。
“哈哈,作为部落首领,忙的时候管管部落的闲事,闲的时候闭闭关修炼下,遇见不公不平之事还可以自己做主,日子过得舒适,还好。”
江奕仝当然听出江大山这句话里面有另外一层含义。
显然江大山对于当年离开黑山的那件事还是不能释怀,还是有些许怨气的,心里同情之余也是无奈,看来此行目的很难达成,沉思片刻,打算试下激将法。
“四伯变了。”
“哦,哪里变了?”
“变得贪图逸乐,不是奕仝以前那位斗志激昂,胸怀大志,以家族、大部发展为己任的四伯了。现在竟然贪图安逸,甘愿在一个偏远小部做首领,还自觉舒服。”
“奕仝,人是会变的。一个连自己儿子、媳妇都不能保护好,甚至连公道都无法讨回的老人,再谈什么胸怀大志,为家族、大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些,焉能不是浮云?”
“四伯,逝者已矣,你这又是何苦?更何况阿棠的事,阿公他也是无能为力,他得权衡整个家族和大部的利益,没有办法才那样做的。”
“如果阿棠是去得明明白白,我认了,如果真是为了家族和大部,我也认了,可惜不是。在我这里我始终不认同那次家主的选择。”
“四伯,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作为后辈不敢作过多评论。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是没有隔夜仇吗,更何况都过去八年之久。你的气应该也消了吧。”
“气消又如何,不消又奈何。娃,别带你四伯游花园了,有话直说吧。”
“唉,四伯竟然气未消,家族有愧于你,又怎可有事来叨扰你呢?侄儿刚的话,你就当闲话家常吧。”
“娃,我再说一次,有话直说。”
“四伯,来。喝这一杯茶,我们聊聊小默那孩子这几年修行怎么样?”江奕仝假装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转移话题谈论后辈。
江奕仝越发这样,江大山越觉得这次他来是有其他目的或者任务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江奕仝,修为忍而不发,不怒自威地看着江奕仝双眼,再一次问道。
“娃,说吧,当四伯是外人,带四伯游花园呢!”
江奕仝顿感四周温度似乎发生变化,全身一紧,灵力不由自主的运转全身,说道。
“四伯,阿公说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个年龄很是念旧念亲情,希望你有空多带小默一起回家看看。”
江大山瞳孔一缩,难道是老爷子身体不行了?连忙问道:“老爷子,身体可好?”
江奕仝放下茶杯,认真地看向江大山,撑起隔音光罩,道。
“阿公他老人八年前的内伤好不了,再加上无法再进一步突破,他老人家偶感大限将至,在祖地闭关多年,希望四伯能回去多看看他老人家。”
江大山也放下茶杯,认真地问道:“王氏一脉那边察觉了吗?”
“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没有异动,应该还没察觉。可一旦被他们察觉一些异样,我们江氏一脉可能就会出现危机。
阿公他自知命不久矣,所以这次前来是让我探望你,一来是看下你的生活,二来是告知你阿公他大限将至,三来是希望你能在阿公大限前回去与他老人家享天伦,至于四来是……不说也罢。”
“四来是看下我这个老四心里还怨不怨家族,会不会回去助江氏一脉度过危机。是也不是?”
江大山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江奕仝,面向黑山山脉,双眼看向远方,似乎在看着一个繁荣的大部落,还有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眶已经湿润,继续说道。
“你先去和大铁他们汇合,这次你们到来的心意和动机,我已经收到,我累了要一个人静一静。”
“四伯?”
“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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